特有光閃。刀劍、盾牌、長矛、刺槍,所有的兇器都在這片令人難以直視的光彩激流中湧動,戰士的身影完全消失,只有泛著蔚藍的大地、只有蒸騰著濃黑的鎧甲叢林。

“恩……”魯賓元帥難得地點了點頭,若是說到衝鋒陷陣,無論是戰役中的哪支部隊都無可指摘。

達答拉斯將軍稍稍靠向身後,一名知機的通訊官立即對他耳語幾句。南方軍的參謀長向軍群司令官示以眼色,然後便悄悄退到所有人的後面。

魯賓元帥早已留意到正待偷摸落跑的達答拉斯,老人朝從前的小秘書使勁兒擺了擺手:

“去吧去吧!快去告訴咱們的最高統帥,就說一個口齒不清的老頭子賴在尤金將軍的指揮部裡發神經!”

達答拉斯停下腳步,他只得苦笑以對:

“校長……這裡也是奧斯涅攝政王殿下的臨時指揮部,殿下人已到了帳外。”

魯賓剛剛培養起來的好心情瞬息跌入谷底,他瞪起眼睛,“那你還在等什麼?請他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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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答拉斯領命而去,在場的人都看出了他的無奈。

和事先的分析差不多,泰坦近衛軍的最高統帥選擇南線戰場做他的戰地指揮部是必然的舉措。就戰役整體而言,南方軍給敵人的打擊力度和他的戰事進度恰成反比,在四方陣營中間,南方戰士因由維耶羅那血戰產生的仇怨盡數發洩在正對面的法蘭人身上,可包圍圈中的法蘭王國軍依然擁有二十至二十五個軍的完整建制,面對南方軍的強攻,法蘭人守得異常艱辛,可也守得穩如磐石。

與幾成一盤散沙的利比里斯人比起來,威典王國軍在最初的突圍作戰中的表現仍要稱為可圈可點,但以近衛軍總參謀長魯賓元帥為核心的西方集團軍群沒有給威典人留下逃出生天的機會。強大的水仙騎士團在進一步鞏固了西方集團軍群的陣地之後,並不像外人以為的那樣原地駐防,而是化整為零,藉由夜色掩護,在圍殲戰打響之後的每一個夜晚四處出擊,殺得威典王國軍不得不全面收縮陣營,無奈之下只得與法蘭叢集和利比里斯叢集合兵一處,共同面對全員被圍的絕望局面。

這樣一來,在包圍圈核心。勢力最為壯大的法蘭叢集佔據了以索卡拉齊亞城為中心地南部陣線,不到十五萬人的威典叢集和可有可無的利比里斯叢集負責餘下地三個方向。這種戰場態勢對威典人和利比里斯人來說都是難以接受的,奈何急於逃竄地荷茵蘭叢集過早地退出了這場戰爭。威典和利比里斯遭遇的苦楚只得往自家人的肚子裡咽。

應該說,直到此時此刻。也就是教歷802年8月28日,在佈置了最後一次總攻的出擊位置之前,泰坦近衛軍和水仙騎士團才真正徹底地全面地完善了他們對敵人的包圍圈。

從始至終,拋去只與勝利一線之隔地荷茵蘭人,法蘭和威典王國軍從沒放棄過突圍作戰!就連怎麼看怎麼礙眼的利比里斯王國軍也朝守在鋒線上的泰坦軍人丟過石頭。可見戰事一直是在焦炙和反覆爭奪中向前發展。

按照魯賓元帥對這場殲滅戰的理解,大的決策固然是以逼使敵軍無條件投降為戰略目的,可追尋這一終極目標的手段和態度不該像他的小學生那樣拖泥帶水不緊不慢!

戰役已進行到最後階段,現在我們可以看出,就整體而言,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和他的幕僚們選擇了一種穩步推進、階段發展的消耗戰法,這種戰法保證了敵人地大部集中、保證了包圍網路的逐步完善,但在另一個方面,魯賓元帥的壞脾氣主要來源於近衛軍對自身資源地不合理浪費,這種浪費的代價是天文數字的人力、物力和財力都被用來修築隔離溝、填充糧草、無限制地擴大補充兵和預備役。若是按近衛軍總參謀長自己的戰術進行安排,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