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墳塋旁總會立著一株形象怪異至極的枯樹,枯樹像恐怖的怪獸一樣伸展著長滿尖銳刺針的枝幹,在它的下面,又或是旁邊,聳立一排又一排雜亂無章的墳冢。看得出,這座墓園是隻有貧窮的人在會“旅居”的地方。墓碑字跡潦草,根本就不是好石頭,負責雕刻的匠人也沒好手藝。還有那些凌亂的神牌,哪怕有一個牧師在這裡坐陣也不會變成這副樣子!似乎只有墓園的門牌透露出一些別緻,“布埃德!”這是這個墓園的名字,在名字的下面刻有光明神的禱文,這些禱文提示死者登臨神明的殿堂之後要比在世俗世界更加循規蹈矩,不然的話,光明神並不比你家的貴族老爺和藹!

“開個玩笑而已!你不要當真!”塔裡笑嘻嘻的拍了拍管家的肩膀。

裡奇懊惱的別開頭,“這是光明神收留靈魂的地方,開玩笑也要看場合!”

塔裡從馬車上溜了下來,撲面而來的陰風令他直打哆嗦。

“我說過是開玩笑的了!再說我說的是事實,你知道教堂的牧師在一次葬禮中可以撈取多少好處嗎?貴族也就罷了!我敢打賭,就連躺在這裡的傢伙也被他們勒索過,你說說,作為光明神,連死人都要勒索是不是要比老爺們可怕許多?”

“你是在抱怨自己的出身嗎?既然這樣你幹嘛不去教士學院,在我看來你比任何人都要適合做個大主教。”

“謝謝!”塔裡頂著風雪迎向墓地的守門人,“不過我可沒有這種打算。”

“尊敬的先生,您看……我們遇到麻煩了!”

裡奇皺起了眉頭,塔裡則露出一臉興致盎然的神色。

“氣溫太低,墓園變成一塊凍土!我們實在沒有辦法為您挖掘一塊墓地。”

裡奇揚起馬車上的油燈,燈火將這個可惡守門人的臉孔照得通紅。

“那麼您說說,我們要把人葬在哪呢?據我所知,那筆錢您是一分不少的收下了!”

身後突然傳來聲響,裡奇回頭看了看,原來高大的車伕抗著一個人形布袋趕了過來。

守門人為難的看了看主顧帶來的死者,可……等等!

“他……他在動!”守門人指著布袋驚懼的叫喊起來。

裡奇像高大的車伕使了個眼色,小戈多掀掉了連頭斗篷,當守門人在面前這個巨漢的眼中讀出危險的訊息時,他發現自己已被揪離地面,緊接著,伴隨一聲清脆的聲響,守門人的脖頸鬆鬆跨跨的歪向身體的一側。

“出門在外?一切都得靠自己!這他媽還真是一條真理!”塔裡憤怒的踢了踢守門人的屍身。他雖然被小戈多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不過他覺得這沒什麼,如果小戈多不做的話他也會掐死這個該殺千刀的傢伙。

“現在怎麼辦?在凍土上挖個坑?”

“都說了是凍土!”裡奇將脖子縮排衣領,他已經受不了了!今天是神誕節,現在是793年的第一個夜晚,他不想在郊外一處半廢棄的墓園中度過。

“那你還不想想辦法?”塔裡急噪的拍打著落在身上的雪花。

“該想辦法的人是你,別忘了,殿下指明由你做主!”

“啊……該死的!”氣憤的塔裡又給倒在雪地上的守門人幾下重的。“我怎麼會遇到這麼倒黴的事情……”

“啊!我想到了!”塔裡突然像發現寶藏一樣驚叫起來。

“你夠了!別驚動這裡的鬼魂!”也許是做賊心虛,騙子裡奇一直感到極為不舒服。

“你注意到親王殿下向咱們交代這件事情時的用詞嗎?他只說交給咱們處理,並沒說要置人於死地!”

裡奇翻了個白眼,他不想再跟這個傢伙胡扯下去,而且這個時間和地點也太離譜了。

“那麼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把她放了,然後回家睡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