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亞娜和米德爾斯,這兩個小傢伙已經到了淘氣的年級,之前的逃亡旅程差點令他們喪命,更別提玩耍。可是現在,兩個孩子擁有一個寬敞明亮的大房間,晚上有熱水洗澡,早晨還有兩個雞蛋和好吃的奶油蛋糕,真要感謝那位好心的格拉斯勞爵士,是這位貴族老爺收容了落難的母子。

“媽媽看哪!老爺送給我一本樂譜!”小女孩兒在向母親展示的時候仍將樂譜緊抱在懷裡,她怕媽媽像對付那些巧克力糖塊一樣把它奪走。

“我……我的禮物是一套畫具!”小男孩不甘落後,他年紀太小。

對母親奪走地巧克力糖塊已經沒有印象,於是他便向獻寶那樣高舉著一套畫具。

謝尼莎親了親女兒的額頭,捏了捏兒子的面頰。“快進去吧!”兩個孩子這才聽話地走進房間,不過他們還在嘀咕。“格拉斯勞老爺又要出門嗎?”

“我囑咐過你,別讓孩子們那樣稱呼我!”格拉斯勞用一種危險地目光打量著女人。

謝尼莎環視了一遍這個臨時居所,她知道這是格拉斯勞爵士的祖屋。“可是老和 …您確實是!”

格拉斯勞有些惱火,他一心整理行裝,女人打算過來幫忙。被他粗魯地拒絕了。令人難堪地沉默持續了很長時間,最終格拉斯勞還是不耐煩了。

“謝尼莎!我把你請進家門不是讓你做僕人,你不要整天掛著一副低眉順目的嘴臉,我是需要一個……一個……”爵士仔細斟酌著措辭,但他發現自己就是說不出口。儘管他與謝尼莎只相處了十幾天,但他舊司義無返顧地愛上了這個飽經苦難的寡婦。

謝尼莎沒有言語,但她心裡十分清楚,爵士的家需要一位女主人,可她連想都不敢想,她從前的男人是一個普通地木匠。被西方來的下等人抓去做苦工,但送回來的卻是屍體,儘管如此。她還是覺得自己和木匠才是般配的一對兒,而不是……天哪!一位爵士!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嗎?”格拉斯勞丟開行李,他將卑微的女子逼到房間中的一個角落。

謝尼莎緊緊抓著裙襬,她的一顆心……哦不!是許多顆心在上下亂跳!她一直都在奇怪。面前的男人既然這麼需要她的關注,為什麼不直接把她拖上床?她不會拒絕的,甚至非常歡迎!

“光明神哪!我可真是下賤!”女人這樣想,不過她又在為自己尋找解釋,“那樣一來,就可以償還貴族老爺為她和她地子女所做的一切!”女人以為……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格拉斯勞瞥了一眼壁櫥上地座鐘,天啊!他馬上就得動身。這位貴族紳士抓過女人的手,將一紙文書和一個小巧的首飾盒塞進女人手裡。

“我不知道這一走要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檔案是裡的地契和大屋地產權,那個首飾盒是送給你的,不過你得答應我,等到我回來的時候才能開啟盒子。”

謝尼莎想哭,她緊緊攥著小小的首飾盒,她再愚蠢也知道這麼小的盒子只裝得下一枚戒指。

“好啦!過來抱住我,這是男主人的命令!”格拉斯勞向女人敞開懷抱。

謝尼莎仍在猶豫,她在心底確實渴求這樣一份禮物,她的孩子也需要這樣一種依靠,可是……她只是平凡無奇的謝尼莎,一個守林人的女兒,一個木匠的妻子。她……男人等不及了。格拉斯勞憤怒地抱緊女人,他在女人耳邊呼氣,還悄悄說,“你這小傻瓜……你這小傻瓜……”

“我是傻瓜嗎?”謝尼莎怔怔地留在男人懷裡,男人的溫度和好聞氣味令她確信,她的確被神明施了愛情的魔咒。

“我得走了小傻瓜!”格拉斯勞像一位真正的紳士那樣整理了一下著裝,然後又親吻了女人的額頭。

謝尼莎還是那副呆板的面孔,這令男人失望地別開頭。格拉斯勞在庭院裡跟大屋的管家和僕從告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