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無數歡笑著的面孔簇擁著新人走過甬道,走出大門。就在登上丈夫的馬車時,伊利莎白突然向藏在人群裡的奧斯卡促狹地笑了笑,然後她便背轉身體,朝養父的方向拋去新娘的花束。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是她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男人,他值得擁有新娘的祝福。

尖叫著的未婚小姐們瘋狂地撲向鮮花,但被簇擁著親王殿下的護衛阻在外面,望著不偏不倚落在自己手裡的花簇,奧斯卡湧起一陣苦笑,他都幹了些什麼?

曾經的小小姐面色不鬱地搶過丈夫手裡的鮮花,她大力敲打了一下奧斯卡的額頭,“這不算是神明的祝福!”

親王殿下身邊的亞寧·切爾曼將軍也輕佻地笑了笑,“您看啊!主母大人想阻止您再婚!”

奧斯卡猛地瞪了一眼自作聰明的軍情南方分局長,亞寧·切爾曼就訕訕地別開頭。

帝國親王從熱鬧的婚宴上脫身而出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就在剛剛,被灌得醉醺醺的威廉王子跳上長方桌,他大聲向到會的賓客宣佈,他就是要做父親的人了。

奧斯卡只要想到這件事就覺得窩囊,之前那一次,奧帕瑞拉的那個男孩子倒是可以不去計較,因為……若是挑明當時的狀況,對德意斯女王和一位泰坦親王來說都是無法接受的事,可現在呢?

伊利莎白算什麼?那個孩子算什麼?

按照格萊恩阿爾普勒侯爵的說法,對一位帝王來說,世間的人和物都是帝王的工具,現在看來也包括骨肉,要不然怎麼會有政治婚姻或是人質、兄弟相殘這種說法呢?

一位英格王子與一位泰坦外室公主的婚姻就是一個政治符號。象徵大陸上的老牌強國與大洋上地新興霸主結成了一種不算多麼鞏固卻又極有效益的利益同盟。法蘭人將為此坐立不安,荷茵蘭人將為此徹夜輾轉!

這場婚姻無疑是成功的!泰坦在西方王國聯盟地鏈條上開啟一條直徑極為寬大的缺口,當法蘭人想要在王國北方發動針對泰坦人地攻勢時。他們還要防備英格人的遠洋艦隊由直布羅佗海峽長驅直入,開闢王國的第二戰場。這樣一來,腹背受敵人的法蘭不會比陷入三面圍攻的泰坦好過多少。尚未獲得正統王權地法蘭攝政王就得敵人坐下來談判,到時候的討價還價會比第一次更加辛苦。

至於荷茵蘭人……他們多半與西葡斯人是一個心態。在海上貿易還沒有盛行於世的時候。荷茵蘭人和西葡斯人已經開展探索,是他們最先確立穩定的海上貿易通道,然後再由後來居上的英格人野蠻地搶佔。

所以說,荷茵蘭人害怕的只是日益發展壯大的英格斯特奪走餐盤裡的最後一塊肉。若是那樣的話——解決泰坦倒在其次,應該先與英格達成互不侵犯的協議。至少能讓英格人做出一定地保證。

現在,英格斯特正與泰坦和西葡斯一道瓜分斯洛文里亞的海疆,法蘭絕對不會坐視不理,因為他不會容忍家門之外有英格人的戰艦往返穿梭。

而荷茵蘭,這個王國地現實統治者偏偏是盧塞七世。他似乎並未從第一次反坦聯盟的慘然收場吸取教訓,他沒有取得英格人的信任,也不怎麼在乎可能存在的新一輪海洋爭霸戰。他迫切地想要回到泰坦,在摔倒地地方爬起來。這種精神雖然值得發揚,但他的好大喜功和自私自利卻又不被人看好,所以法蘭攝政王便把荷茵蘭國王排除出第二次反坦聯盟的武力領導層。他們只是命其提供足夠數目的軍隊就行了。

盧塞七世自然對這種安排極為憤怒,那種感覺就像他的肛門受到侵犯一樣難受。於是荷茵蘭國王便開始扯法蘭人的後腿,先是拿不出足夠的兵員。接著又是沒有足夠的資金投入戰爭,最後是身體抱恙、病入膏肓,直到法蘭人把投入泰坦西部邊境的進攻叢集一分為二、將其中一部交由盧塞七世指揮之後,一切才開始進入正軌。但這時的奧斯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