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親王有一句沒一句陪著銀狐說著閒話,此時這位親王始終都在回味著那個少年將領的眼神,怎麼說哪?奧斯卡感到極為彆扭,因為那個眼神即表明主人對一切都滿不在乎,又似乎顯示了對親王殿下極高的興趣。有意思!奧斯卡邀請阿蘭元帥就座的時候異常興奮的搓了搓手,這個傢伙真是太有意思了!奧斯卡最後這樣唸叨著。

巢穴似乎亂套了,平常在這裡表現得像烏龜一般的司法部巡警們突然兇像畢露,他們挨家挨戶的搜尋著黑幫份子,而從前作威作福的黑道小子似乎老實了許多,他們垂頭喪氣的被趕到了街上,任憑巡警將他們的雙手反綁,然後像烤腸一樣被穿成一串塞進囚車裡。

當然,黑道份子並不都是這樣合作的,淒厲的警哨不時的在巢穴的夜空中迴盪,一些付與頑抗的傢伙佔領了街道和民宅,但是他們的抵抗很快就被裝備有強弩和攻城車的近衛軍粉碎了。

老百姓瑟縮在家裡,他們並不見得憎恨那些橫行霸道的黑道份子,在他們看來,只不過外面火併的那兩幫人信奉的法則不同罷了,無論是在誰的控制下,巢穴都不會比現在更糟糕了。那麼還是鎖好門,藏好為數不多的財物,等明天一早還有買些麵包維持生活。

多爾姆吞掉了餐盤中最後一塊麵包,他打算讓手下人趁明天戒嚴之前再去這家店裡買點。

大佬們的臉色都不是很友善,不過男爵能夠體諒,作為大佬,他們每個人在巢穴都掌握著生殺大權,可是現在,讓他們心平氣和看著一個外來戶在他們的地盤上喝酒吃麵包絕對算得上是一件頗難為人的事。

“好吧!幾位,外面的情況是什麼樣子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想活命的話就應該聽從我的勸告。放下手中的地盤和人員,在外省或是外國找個風光秀麗的地方安度晚年。我的建議僅只於此,如果你們有更好的提議的話可以再跟我談談。”

男爵拿出一支雪茄,一個侍衛恭敬的為他點燃,多爾姆讓煙氣在肺裡走了一圈之後才萬般不捨的將它們吐出口外。

“你怎麼不去死呢?你覺得這個建議怎麼樣?”一位大佬對男爵說到。

“沒關係,我只不過是個代理人罷了,我死了以後,我的大哥會再派一個更加出色的傢伙繼續跟你們玩下去,但是我還是要提醒各位,這不過是一個遊戲,咱們根本就用不著那麼認真。”

那位大佬似乎還想在說些什麼,但是他想了想之後終於覺得自己還是應該把嘴閉上,那位大哥的能量是有目共睹的。

男爵吹出了一口濃郁的煙氣,“喂,各位,我還要參加一個酒會,你們知道嗎?我已經遲到了,所以咱們不要在浪費時間了好嗎?最遲到明天早上,如果仍有人在都林城看到你們,那麼……還是算了,我言盡於此,有些話說出來是極為冒犯光明神的。”

男爵走了,就像他來的時候一樣,地下賭場陷入了黑暗,只有桌上的一盞燈火還在燃著,燭光映照著幾張氣急敗壞的臉孔,但是很快,這些臉孔在外界的壓力下扭曲變形了。

男爵的手下將這些決定頑抗到底的傢伙倒吊在地下賭場的房樑上,這些大肚子的大佬顯然已被人將體內的油脂都放了出去,地板上散落著許多類似腸子之類的東西,似乎有人將他們開腸破肚了。

黑暗中的地下室散發著只有屠宰場才有惡臭,圍在門口的小混混連往裡面瞧上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剛剛那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已經嚇得他們快要失禁了。

男爵的手下迅速的從法華爾街撤了出來,他們還要接收這些大佬的地盤,雖然司法部的傢伙會把一切值錢的東西全部抄沒,但是既然遊戲能夠從新開始,那麼聰明人是不會在乎這一時的得失的。

“那個年輕人是誰?”奧斯卡完全沒有必要掩飾自己的意圖,那個穿著少將軍服的小傢伙已經夠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