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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的想法。
與父母在鄉下辛苦勞作,面朝黃土背朝天,可每年剩下的銀子又能有多少?還不是被苛刻了去?可現在呢,自己雖然害了不少人,可風水輪流轉,自己已經變成可以苛刻其他人的存在了,看著那些人給自己下跪,磕頭說著好話,希望自己給他們個活命的機會,他就有種大笑的衝動。
進府三十年了,而今自己四十歲,不是都說四十而不惑麼?他本來以為自己現在的生活就是最正確的選擇,一點都不惑,可怎麼這就死了呢?
郝順雙眼的神采漸漸失去,他痙…攣著身體,嘴裡呵呵的似乎想說什麼,可除了能夠略微張一下嘴,便是連一個完整的字都說不出來。
過往回憶一幕幕迅速在腦海中過去,郝順看到了自己父母臨死前那失望與絕望的神色,也看到了小時候騎在父親脖子上高喊著騎馬大笑的情景,更看到了大字不識一個的父親說出我兒就叫張順,不求他大富大貴,只求他順順利利平安度過一生時的笑容,淚水不知不覺間滑過臉頰,與土地混合在一起。
挺髒的,可郝順卻突然笑了起來,不惑,原來這才叫不惑。
只是,已經太晚了。
本名叫張順的狗奴才,眼角含淚可嘴角翹起,徹底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穿著破舊補丁僧袍,頭戴破佛帽的酒肉和尚見狀,雙手合十,臉上無悲無喜,只是道了聲:“阿彌陀佛,世間虛妄千千萬,臨死前悟了,終歸是悟了。”
“反正都是死了,悟與不悟,又能有什麼區別?”朱晨桓從死去的張順身上收回視線,瞥了一眼雙手合十的落魄和尚,道:“道濟大師,你說他會不會下地獄呢?”
“佛說生前為惡,死後定當為此遭受懲罰,正所謂因果迴圈報應不斷,只有除去今世因,來世才能重獲真正新生。”看似落魄的道濟和尚一臉無悲無喜,若是他的手不在懷中去蹭來蹭去,最終蹭出好大一團汗泥的話,聽起來倒真有高僧的出塵感。
“那你說他呢?剛剛殺了侍奉自己不知道多少年奴僕的主子,死之前是否會明悟?死後又是否會下地獄?”
朱晨桓咧嘴看向一臉怒容的郝明治,聲音不高,可卻正好能讓郝明治聽得清楚。
落魄的和尚聽到朱晨桓的問話,只是掏了掏耳朵,便彷彿沒有聽到一般,很明顯是不想回答這個尷尬的問題。
而郝明治,卻是握緊長槍,全身都散發出凜然的殺意,他雙目通紅,原本粗壯的身材更加魁梧起來。
“我死之前是否會死掉不知道,但我知道你馬上就要死了!”
郝明治殘忍一笑,突然動了起來,別看他身材魁梧,看起來彷彿很笨重的樣子,可他的速度卻著實不慢,一個呼吸間,身體就到達朱晨桓面前三步遠的位置,長槍如龍刺出,三步的距離槍尖正好可以刺穿朱晨桓的心臟,並且不多一分不少一分,很明顯郝明治表明粗狂憤怒,可實際上心裡卻細膩有致,他一出手,就讓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圍觀起來的人為之一驚。
“不出手?”穿著破舊佛袍的道濟和尚向在一旁打著哈欠的天山童爺問道。
天山童爺斜著眼瞥了一下,然後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若是這點事都辦不了,爺爺來這裡也算是白走一遭。”
郝明治的槍法出自軍中槍術大師的親自教導,並且身為太守的父親也為他花費巨大代價蒐集石玉國有名的槍法秘籍由郝明治師傅親自挑選,最終為郝明治選出三本絕佳槍術,一者善攻,槍出如龍;一者善守,堅如磐石;一者善穩,如龜象佇立,持久不敗。
三者相互交織,使得郝明治年僅二十便成為軍中槍術佼佼者,後來從軍參戰,在沙場中磨礪槍術,歷經數次生死大戰,五年之後,槍術已然成為軍中第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