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門主大人,你現在可以將血河大法的口訣說將出來了,不要玩花樣,不要胡亂撰改口訣,你矇騙不了我的。”陳閒用陰冷的聲音說著,顯然在威脅著陽頂天。

陽頂天深深的嘆了口氣,然後開始吟誦血河大法的總綱及口訣。

“天玄地黃,九幽冥河,生靈百態,血氣為長,浩瀚星河,入體而來,是為血河……”陽頂天一臉肅穆,開始吟誦起血河大法的心法口訣,似乎沒有半點隱瞞。

只是念道第七重口訣時戛然而止,陽頂天一臉苦笑,解釋道:“最高境雖是九重天,但除了開派宗師血河老祖之外,再無一人修煉至第九重天,便是第八重天的門主,這千年來也只有寥寥三人,我不過是七重天境,自然只悟出了七重天的口訣,並非隱瞞。”

陳閒點了點頭,勉強接受了陽頂天的說法,心想這位門主若真的修煉到了九重天,只怕那位散修刀客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了。

無論是玄功還是道法,尤其到了最後幾重天,每次提升都難如登天,一旦突破瓶頸,實力增長几乎是以倍計算,所以七八九重天雖然都是絕世高手,但也有高下之分,縱然談不上天壤之別,但也是相對懸殊,難以逾越。

見陽頂天無復先前那般囂張,恢復了理性,陳閒也不好繼續打壓,於是便道:“門主大人,請問你們血河門的功法傳承是口傳,一代一代門主相互傳授嗎?萬一門主有個三長兩短豈非斷絕了功法的傳承?難道沒有什麼秘籍?”

陳閒旁敲側擊,想知道那血靈珠中的九大金光符籙是否便是九重血河大法的秘訣。

陽頂天沒想到陳閒直接逼問是否有血河大法的秘訣,顯然對七重天這不完整的血河大法不滿意,想要全部擁有,頓時面露猶疑之色,沉默了半晌才道:“血河大法後二重天的功法我沒有領悟,但可能不代表你無法領悟,只是這事關我血河門之辛秘,我若為了自己苟且偷生,說出這般辛秘,只怕死後無顏面對歷代門主。”

陳閒微微一笑,然後道:“你們血河門就你一人了,你若死了,就被滅門了,你是否活下來,取決於我,也就是血河門的興衰生滅,都掌握在我手中,你若不說出這一秘密,如何儲存宗派?你可是門主,可全權做主,無須擔心太多。”

陽頂天深深的嘆了口氣,然後道:“也罷,血河門都這般了,無比蕭條,僅存我一人,名存實亡,即便我死了,帶著這些秘密下了黃泉,也沒有顏面見祖師們,將這血河大法完整的傳承下來,也算另外一種形式的開枝散葉,沒有徹底滅絕。”

“說吧,門主大人,日後你會為你這個英明而神武的決定而自豪。”陳閒笑吟吟的道。

陽頂天此刻竟然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然後答道:“什麼英明神武,我現在已然是把血河門這一死馬當活馬醫,得之幸,失之命。”

“門主大人,你心胸似乎一下開闊博大了,似乎昇華了一般。”陳閒也有些感觸的道。

“小子,聽好了,在那通道的一處盡頭,有一個密室,是我血河門的寶庫,在那寶庫中,有一頭怪獸,體內有一顆血河老祖留下來的血靈珠,將其挖出,神識入其中,便可一窺血河大法九重天的道訣奧秘,至於那神龕中供奉的聖靈血,千萬不可飲用或者釋放流出,那可是血河老祖都忌憚的聖靈,遇血則重生,和妖魔一般,成長起來,已經不是生靈塗炭,而是生靈滅絕了。”陽頂天一臉肅色的告誡道。

“是不是這顆血靈珠與這瓶聖靈血?”陳閒哈哈一笑,知道自己判斷對了,於是將血靈珠與聖靈血從須彌戒中取出,懸浮在半空之中。

陽頂天瞠目結舌,沒想到沒有自己的指點,陳閒都已然得到了聖靈血與血靈珠,這兩件血河門的重寶,於是只能輕聲嘆道:“看來你不是我血河門的救星,就是最後的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