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在場的其他三個男子當即臉色皆是一沉。

嬌嬌也閃身避開,“你幹什麼?”

衛循見她躲開,好聲道:“嬌嬌,你還在和我置氣嗎?”

“行,那日是我說的有點多了,你若是不高興,那我向你賠個不是,別鬧了好不好?”

嬌嬌還小,只覺得這話雖然在向自己賠不是,但聽著總覺得怪怪的有些彆扭。

而喬曕不同啊,他早就到了知事明理的年紀,衛循這話,看起來是在認錯賠禮,但實則不就是在指責嬌嬌無理取鬧嗎?

以前沒看出來,這表弟還挺能詭辯的。

嬌嬌就近躲到了寧祈身後,還是不想搭理這個表哥。

嬌生慣養的小姑娘從小到大都沒被人那樣說過,心裡不太得勁,這會還是有點悶悶不樂的。

衛循作勢還要去抓她,寧祈就將人擋在了身後,“沒看出來她不想理你嗎?”

當眾被這麼下面子,衛循微惱,“你是誰,我和嬌嬌的事,輪得到你來管?”

喬昱一下子火了。

衛循對他,就是個來往不多的表弟,名分在那,但因為脾性不合,處不到一塊,感情實在沒多少;

可經過這段時間的同窗共讀,寧祈已被他當成了自家兄弟。

他絕不能容忍衛循欺負到已經被他納為自己人的寧祈頭上。

喬曕卻一把拉住弟弟,“表弟來得正好,我們正要投壺,要不要一起玩?”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的看向了喬曕。

其中喬昱的目光最直接——你還有心思玩?

喬曕視而不見,只靜靜地看著衛循。

衛循到底也還是個孩子的年紀,聽到表哥招呼自己一起玩耍,沒做他想就答應了下來。

……

一刻鐘以後,衛循就後悔了;

後悔地腸子都青了。

他為何那麼想不開,跑來和這幾個自幼練武的人一起玩什麼投壺?

這下好了,面子裡子都沒了!

六七歲的男孩子,心智已經完全成熟了,什麼都懂,也最是好強要面子的時候;

衛循不同於喬家兩兄弟,他自幼就只愛讀書不愛舞刀動槍,家裡人也就不勉強,喜歡讀書總比只知玩樂的紈絝要好,將來參加春闈中個進士也是光宗耀祖的事。

投壺,平時也會當個打發時間的趣兒來玩,但只是塗個意思,從來也沒有專攻於此或者是研究什麼;

所以當他遇到自幼習武、學習弓箭的喬家兄弟和寧祈,就註定輸的一敗塗地。

關鍵是,每次他投完,就輪到寧祈;

而寧祈呢,也不知是有意還是故意;

若是衛循沒投中,那他必定是中的;

若是衛循投中,那他就投難度更高的貫耳或是倒中。

無論怎樣,都是衝著無比壓他一頭的架勢來得。

衛循也感受到了這股針對,可他不記得自己何時得罪過這位世子;

難道就因為自己剛才那句情急之下的失禮之言,這人不至於這麼小氣吧。

至於嬌嬌,此時此刻,她已經沒什麼心思去管衛循如何了;

小姑娘已經完全被寧祈投壺時百發百中的英姿傾倒,只要寧祈出手,她都會鼓掌喝彩,“紹成哥哥好厲害~”

小世子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而衛循嘛,臉色也是越來越青。

而且喬昱撓了撓後腦勺。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怎麼感覺大哥在縱容著寧祈針對衛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