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沒有仔細看過他的樣子。

見她片刻的走神,封禛好耐性,悠然走過來,伸出手臂,“上來,陪朕一起。”

陳婠看見大哥投來嘉許的目光,心下一陣暖意。

便也不矯情,徑直握住,封禛用力一提,她便飛燕似得穩坐在身前,一時親密無間。

一雙手臂自然地環過腰,握住韁繩,封禛用力一夾馬腹,汗血馬馴服有素,奔跑的速度亦是剛好。

整個人都被他籠罩在懷裡,竟有種別樣的安心。

從前,他們再親密不過是床笫歡好,在其餘場合,便是相敬如賓,再到後來相敬如冰。

可現在,封禛的性情似乎變了許多,毫不吝嗇的彰顯著對她的寵愛。

而這份寵愛,卻又讓陳婠忍不住猜忌,猜忌他到底所圖為何…

“來,握住這裡。”封禛拉開弓,指導著她的動作,“手的位置太靠上,射箭時便不容易著力,靶心不準。”

陳婠被他耐心地徐徐教導,側頭正對上他認真的面容,見她看過來,封禛給了一記眼神,“莫要分心,獵物警覺,射獵者必須全神貫注,方能一擊中地。”

陳婠這才端正了心思,按照他的指引,搭上羽箭。

果然,這姿勢十分順手,即便在顛簸的馬背上,亦不會傾斜歪倒。

封禛包住她的手,定了方向,“保持住,朕要那隻白冠長尾雉。”

男人的弓箭勁力十足,陳婠手臂有些微微發脹,她輕輕呼氣,手上一鬆。

竟然準確無誤地射中獵物。

封禛扶在她腰間的手褒獎地收了收,“孺子可教。”

“陛下方才為何要故意輸給臣妾?”

寧春跟在後面拾撿涉獵果實,封禛悠然抱著美人瀟灑奔走。

他許久才道,“朕這一輩子都不允許輸,但面對自己的女人,朕並不想贏。”

……

酣暢淋漓的狩獵,一直持續到日暮,君臣盡歡。

晚間,並無盛大的晚宴,有意給各位難得聚在一起的臣相們一個自由走動相交的機緣。

自是各自攀談,相約林間篝火啖肉飲酒,快意非凡。

皇上在欒川閣後院設了個小宴,的確是小,因為只有四人。

陳婠奔波了一日,腹中飢腸轆轆,坐在皇上身邊也顧不得虛與委蛇,慢條斯理地用著飯食。

對面瑞王一派灑脫,自斟自飲。

幾人都換上了常服,今日奇怪,皇上欽點了沈青桑,從佈菜到斟酒,只讓她一個人伺候。

“青桑姑姑辛苦,本王敬你一杯。”瑞王飲了不少,面色微微酡紅。

沈青桑木著一張臉,“多謝瑞王美意,奴婢不會飲酒。”

瑞王輕笑,放下酒杯,又拿了一塊酥心糕,“既然不會飲酒,總可以吃糕的。”

沈青桑耐著性子,“奴婢不餓,不食甜食。”

陳婠眼波在二人身上流連幾番,再愚鈍,也看出了不同尋常。

她想開口,封禛卻先一步將她手握住,附在耳畔道,“由他們自己去吧。”

瑞王不疾不徐,似乎早已料到她的表現,伸手將身旁木凳拉開,“無妨,青桑姑姑既然不喝酒吃糕,那便坐在這裡陪著本王吃。”

素來只聞瑞王爺花名在外,陳婠還是頭一遭見他如此行徑,不禁暗自咋舌。

果然是有一套手段的。

不論如何,此時此地,沈青桑是沒有理由拒絕瑞王的意願,何況她是皇上安排過來的,即便再大膽,一個忤逆君主的罪名她擔不起。

陳婠才喝了幾口鯽魚羹,便被封禛強行拿開,“朕和婉惠妃膳畢,到花園中消一消食氣。”

繞過殿後,陳婠小聲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