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不想我一樣在工地做苦力。”

從這話裡,我聽的出來,父親在沒有崛起之前,應該就是個打工仔,就是個農民工。當初他和母親的願望多麼的簡單啊。只是,父親現在擺脫了卑微的身份,但內心卻揹負了太多的罪孽。沒錯,他是個毒販,這是無法迴避的事實。

“爸,走吧!”我小聲的說著。

父親站了起來,久久不願離開,他凝視著墓碑,目光深邃,如同一匹哀悼同伴的蒼狼,渾身散發著孤傲。

歲月你別催,該來的我不推,歲月你別催,遠走的難以追!

漸行漸遠,是我們的腳步,愈來愈濃,是對母親的思念。

是的,我們離開了。那沉重的步子,烙印在田埂上,山間的鳥兒,也在悲鳴。我想,那是母親在哭泣,那是割捨不了的親情。

下午,我們回到了綿陽市中心。父親坐在酒店裡,穿著一身呢子大衣,撥通了林鴻兵的電話,冷峻的說著:“阿兵,我在綿陽,今晚想找你吃個飯,聊點事情。”

林鴻兵說了什麼我不知道,父親說:“你不來的話,那我們以後可能都沒機會在坐著吃飯了。”

說完,他結束通話電話,隨即點燃一根菸,問著我,說:“你抽嗎?”

“抽!”我說了一句,他給了我一根。

兩個男人,站在窗前抽著煙,眺望著都市的車流。這一幕,看上去,是那樣的帥氣,那樣的陽剛。

抽完煙,我就上課去了。

放學後,父親叫我打車去酒店。去到酒店包間裡面,蘇瘸子跟他已經坐定了,桌上擺滿了好酒好菜,很是豐盛。

“爸爸,還等誰呢?”我問著。

我話音剛落,林鴻兵就推門進來了,這龜兒子穿著一身警服,看上去很是正派,只不過,他那偽善的笑容,出賣了他。

林鴻兵嬉笑著,說:“大哥、二哥,你們都在啊。哎呀,王強也在。”

“你滾蛋!”我怒斥林鴻兵。

父親卻一把按住我,嚴肅的說著:“叫林叔叔。”

聽著這話,我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我理解父親,父親這是先禮後兵,同時,林鴻兵再怎麼說,也是他的兄弟,他並不想大動干戈。

我鬱悶的叫了一聲,說:“林叔叔。”

林鴻兵冷冷一笑,就坐了下來,然後就給父親倒茶,看上去很是和諧。他不解的問著,說:“大哥,這次來綿陽有什麼事?”

父親說著:“來見我兒子的。”

這話一說,林鴻兵不由得一驚,他完全沒想到,我會和王叔叔相認。因為他當初威脅過我,說我如果找了王叔叔,那麼他把王叔叔抓進監獄。

“你說什麼?兒子找到了?”林鴻兵還在。

“說找到了,就坐在你對面。”父親陰冷的說著,而我確實就坐在林鴻兵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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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鴻兵看著我,感覺氣憤就有些不對了,父親並沒有將話題延伸下去,而是笑著說:“我們三兄弟,難得聚在一起,吃飯,吃飯!”嫂索妙筆閣秘密花園

我草!

看著父親的處世之道,我不得不佩服,真的很有大將之風,是那種典型的黑社會老大的做派,但又非常的儒雅,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剛柔並濟。

父親吃著飯,就問了一句,說:“小兵,這些年,我待你如何?”

林鴻兵有些怯懦,說著:“很好啊,沒有大哥,就沒有我今天。”

“是啊,沒有我,就沒有你。但是現在我想找你幫個忙,你願意嗎?”

“什麼忙?生意上,不行,其他的,都可以。”林鴻兵推辭起來,所謂的生意,我明白,那就是販毒。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