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安...”秦之瑤的聲音猶如導火索一般,崩斷了林乾安最後一絲理智。

秦之瑤緩緩低頭,試探似的輕輕覆上林乾安略帶酒味的薄唇。

感覺臉頰上有睫毛簌簌顫抖,雙唇上又有柔軟的觸感傳來。

林乾安氣息逐漸凌亂,她迷離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秦之瑤,本就握著她腰身的手環抱的更緊了一些。

秦之瑤青澀而又主動。雙手因為緊張,不由自主地攥緊了肩膀處的衣裳布料,手心沁出了細汗,溼了緊握的那塊布料……

漸漸的林乾安不再只滿足於這綢繆的細吻,她護住秦之瑤的腰身,猛的一個反身將她壓在身下。

正想低頭吻去……

只聽房門叩開,隨後進來一人。

“少.....”

餘下的話念夏盡數吞下肚子,匆忙放下手中的薑茶退出屋內。

寒風捲攜細雨入屋。

即刻便吹散了空氣中的旖旎。

林乾安回過神來,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臉紅的不成樣子的秦之瑤,忙起身慌亂道:“阿瑤,對...對不起,那個,我不是故意的,都怪我。”

看著手忙腳亂的林乾安,秦之瑤紅著臉理了理自己的裙襬,柔聲道:“你無需道歉,是我自願的。”

秦之瑤擦身而過時又留下一句,“我已心悅於你,無論你是男是女。”

林乾安怔愣在原地,看著秦之瑤離去。

自那日之後林乾安總有意無意的避開秦之瑤,二人倒也默契的不去提那日之事。

只是陸沛義總三日五日的便會抽時間來一趟。美其名曰軍營的飯菜實在難吃,甚是想念夏的手藝。實則每次都想盡辦法和辛三娘搭話,在她眼前晃悠。

林乾安看在眼裡,時不時的也會揶揄幾句,倒是換來辛三娘不少的白眼。

自那場細雨開始,這春雨便斷斷續續的下個沒完。

氣溫逐漸回暖,寒風也不再刮的人臉龐生疼。

林乾安鍛鍊完後,照例坐在林婉兒的床頭幫她按摩全身肌肉。

如今所有人身子都已大好,就剩林婉兒還未甦醒。前些日子她託了陸沛義帶了頗有名氣的軍醫前來診斷過。

其結果一如林乾安預料的一般,林婉兒胸口處淤血若未散盡,恐無法醒來。且軍醫還道胸口的淤血只怕是表象,不知內裡還有多少傷是未能直接看出的。

他醫術有限不敢妄下論斷,只開了幾副活血散瘀的方子讓林乾安每日為其煎服,便搖頭離去了。

“阿姐,你放心,我這次上京會求陛下恩典,讓我帶一位御醫回來為你診治,我一定會讓醒來的!”

次日清晨,林乾安穿了一身墨色勁服,跨上棗紅馬,對著陸沛義和尹不留拱手道:“兄長、師父!餘宅就託付給你們了,待我回來,必將重謝!”

“安弟放心,為兄自當保餘宅安危。”

“對了!徒兒,這個給你。”尹不留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精緻的小瓷瓶交到林乾安手裡。

林乾安看著手中還帶著尹不留體溫的瓷瓶,疑惑道:“師父?這是何物?”

“這瓷瓶內有一顆為師專門制的解毒丸,若不是世間奇毒,此丸輕鬆便解。你貼身小心放好,若有萬一直接服下。”

“多謝師父!”

“臭小子,謝什麼,自己路上當心,為師還等你回來喝酒呢。”尹不留揮了揮手站回公孫婕身邊。

秦之瑤一臉欲言又止,辛三娘滿臉擔憂,只有念夏上前又塞了幾包乾糧放在馬兜裡。

林乾安在馬背上掃過眾人,拱手點頭後,揚鞭策馬離去。

二月中旬,汴京的氣溫竟比彭城暖和了不少,枝頭的枯枝抽出了嫩綠的葉芯,河水上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