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贊成票,而這一票也成為了奧爾良家族在貴族們心中永恆的汙點,當年那些投票贊同死刑的國民議會議員們被稱作“弒君犯”,而奧爾良公爵在他們心目中尤為惡劣。

畢竟,在貴族們看來,大革命是泥腿子造反,用斷頭臺來殘殺貴族們,屬於是你死我活的階級鬥爭,雖然殘酷,但畢竟有一些“合理性”存在;但是奧爾良公爵是皇親顯貴,可謂是世受國恩,幾代人都蒙受王家的恩寵,結果卻為了一己私利,跑去和泥腿子們“同流合汙”,甚至犯下了弒君大罪,屬實不可容忍。

奧爾良公爵雖然積極地表現出傾向於革命的一面,但是所有人都沒有遺忘他的顯貴出身,他再怎麼努力也還是兩面不討好,最後被羅伯斯庇爾當成“革命叛徒”送上了斷頭臺,也就比路易十六晚了十個月而已。

正因為知道這一段往事,所以高丹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樣安慰自己的恩主。

還沒有等他開口,奧爾良公爵就已經苦笑著說了下去。“在被革命政府逮捕之前,我的父親就已經預感大事不妙了,他知道自己逃不走,於是暗中囑託我逃離法國,結果就在我逃離的同時他就被逮捕了……然後就死在斷頭臺上,他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告訴我一個真理——我永遠不可能是個革命者。”

高丹默默點了點頭,“但您可以是法蘭西的修復者。”

“是的,修復者……或者是平衡者,又或者可能是一無所有者。”公爵苦笑著點了點頭,然後重新抖擻起了精神,“好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讓我們先去看看國王到底在想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