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4/5頁)
章節報錯
隨後的幾日,無雙城內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四大侯府更是外鬆內緊,凝神戒備,誰都不知道這位欽差大臣大學士上官跋在城門口吃了癟後會不會狂放一把,鬧騰起來,當年這位大學士曾經借酒撒潑,將一位皇子重創,一位妃子毀容了,兇戾殘暴,傳遍武朝。
而施下這等暴行的人,卻是一個平日文質彬彬的龍淵閣大學士,當日這位上官跋是真醉還是假醉,已經無關緊要了,但此事之後,上官跋兇名昭著還算了,竟然沒被玄皇懲罰,似乎更加逍遙,常伴君側,深得寵信,那皇子與妃子也只能忍氣吞聲,不敢挑釁滋事。
三日後,上官跋突然造訪了錦衣候,但卻沒有入侯府內,只在侯府大門上用玄皇御賜的寶劍刻上了一句詩,讓整個無雙城都沸騰了,一股仇視侯門的敵對情緒在百姓民眾中滋生,瀰漫開來。
若這句詩只是星星之火,但卻隱有燎原之勢。
這句詩寥寥兩句,卻無比深刻,讓人刻骨銘心。
侯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最讓這錦衣候揪心的是這朱漆大門上的字還不能抹去,這可是玄皇御賜的寶劍所刻,等於是陛下的賞賜,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只能瞻仰,膜拜,絕對不能抹殺。
整個無雙城本是一潭死水,至少在意識領域對抗方面,此刻卻因為這上官跋的題詩,鬧得沸沸揚揚,大街小巷都是三五成群的百姓們在哪裡談天說地,議論紛紛,彷彿真是應了那句話,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唯一有些詭異的是那很少進入無雙城入世修行的宗派之地的傳人們漸漸的多了起來,平日難得一見的僧人、道人、儒士等等,已然堂而皇之的在街道上行走,或化緣,或傳道,或說書,偶有宗派之爭,相互辯難,唇槍舌劍,好不精彩,一時間無雙城龍蛇混雜,暗流湧動,四大侯爺徹底坐不住了,終於齊聚在紫衣侯府,商量對策。
“大哥,上官跋那小子,簡直就是狐假虎威,仗著是欽差大臣,又有玄皇陛下御賜的寶劍,在我大門上那麼一題詩,這下,整個無雙城都亂套了,牛鬼蛇神都出來了,百姓騷亂還算了,他們也不敢興風作浪,但那宗派之地摻和進來,就有些麻煩了。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他們既來之,必然則安之,萬一滲透了民眾之中,妖言惑眾,就難以收拾了。”錦衣候一臉苦色,眉頭微蹙的看著紫衣侯,似乎在等其定奪。
“四弟,你最是足智多謀,你怎麼看?”紫衣侯將目光投向了寒衣侯。
寒衣侯看上去不過三十,雖是一身白衣,卻並無出塵之意,反而顯得十分寒磣,簡直就是侯爺中最落魄的那一位,舍他其誰。
但寒衣侯的面相如猴,甚至可以說是尖嘴猴腮,一看就是無比精明之人,據說這位侯爺十分節約,一個銅板都要斤斤計較,偌大的侯府,幾乎沒有幾個下人,日子雖然清貧,但卻怡然自得,號稱終有一日要反超大哥紫衣侯的身家,成為無雙城中最富庶的人。
“要對付上官跋不難,難得是如何不傷到上官跋這位大學士背後的玄皇陛下的龍顏。否則真將陛下惹惱了,縱然不治罪,吾朝每年調撥給我們的軍餉糧餉,只怕要縮水不少,這對我們無雙城可是一場劫難。”寒衣侯一開口,便沒有離開錢財,直接道出了玄皇陛下掌握了無雙城的命脈。
“是啊,上官跋背後的玄皇陛下實在是深不可測,這麼多年來,都沒有對他知根知底,反而愈發顯得他不可揣測琢磨了。”青衣侯一臉憂愁,深深的嘆了口氣。
“玄皇再如何英明神武,也分身乏術,不可能親自坐鎮無雙城,不得不倚重我們四兄弟,若敢對我們動手,那真是愚不可及,自毀長城。”紫衣侯一臉煞氣的道。
“對付我們不敢,但是削弱我們,或者扶植其他勢力進入無雙城,也不是沒有可能。”錦衣候說出了心中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