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陳閒問到了魚人族的痛處,當下只能支吾答道。

陳閒等繼續前行,步入了魚人寨中,只見這一座山寨其實是建立在礁岩上,礁岩下就是湍急的溪流,水汽瀰漫,更遠的上方在是一道瀑布,在山寨後方匯聚成一深潭,一座座木寨感覺十分簡陋,魚人們用魚尾支撐身體,行走起來顯然十分吃力,所以這些木寨屋子都十分低矮,而在那遙遠處的深潭之上,佇立著一座與山峰比肩的高塔,而且並非木塔,而是石塔,顯然是整個魚人部落的最神聖之地。

“那是什麼地方?”陳閒指著那座高約百米的石塔,問了一句。

“那便是我們魚人族長老與族長平日起居及會議的聖塔。”靈兒解釋道。

“哦,長老和族長都在這聖塔中吧,能帶我進去與他們一敘嗎?我想這幾十頭巨蜥的屍體,已然有了足夠的誠意,是否還是要通報一聲,又或者要等他們好好商量一番,才決定是否讓我進入這座聖塔,與他們面談?”陳閒似笑非笑的道。

“阿哥已經去通報了,應該很快有結果。”靈兒沒想到被陳閒猜中,只能尷尬答道。

“走吧,到塔下去,我們等等就是。”陳閒見自己被怠慢,也無所謂,依舊一臉笑意,只是陳閒身後的那幾位戰將卻顯得很不滿意,很不耐煩,都重重的哼了一聲,似乎這魚人族的族長再不出來迎接,他們就要把這座魚人寨給踏平。

一股濃烈凜冽的殺氣從紅毛、小白及小莽身上散發出來,不遠處的魚人戰士們都精神緊張,如果被這幾位戰將瞪上一眼,都面頰生痛,似乎被一柄長刀在臉上狠狠的割了一下,鮮血淋漓。

對於麾下戰將的這等挑釁,陳閒沒有喝止,因為他是一個有涵養的少年,但麾下的戰將沒有涵養,這也很正常,主榮則榮,主損則損,自己沒有面子,被這魚人部落怠慢,那麼作為戰將的他們,發發牢騷,也是情有可原,只要不濫殺,哪怕把這寨子給拆了,陳閒也只是會輕描淡寫的批評訓斥幾句而已。

主人的心思,麾下的戰將自然是有所察覺,所以這才開始發飆,彷彿要找個魚人戰士宣洩怒氣,才算罷休。

“靈兒,傳說你們魚人大帝一身神通,當世無敵,整條血河都被大帝所統御,魚人戰士的身影遍佈血河中游與下游,如今雖然沒落了不少,但應該也有強者吧,不知道魚人族中的第一勇士是哪位,我麾下的第一戰將吃飽喝足,閒著無聊,而你們的族長和長老有如此忙碌,還不能百忙中抽空來接見我,所以不如友情切磋一場,點到即止,如何?”陳閒已然到了那石塔下,依舊不見石塔大門開啟,也不禁有些惱火,當下便直接挑釁,丟擲了比武這一提議。

一石激起千層浪,魚人戰士個個議論紛紛,甚至滿面怒色,但就是沒有一位魚人戰士出頭,陳閒麾下那幾頭巨獸實在太過可怖,魚人上去只怕都不夠給它們塞牙縫。

“小白,你出來,你個頭比較小,就站在這石塔下,所謂的魚人部落的聖塔下,挑戰魚人族的各位勇士,可以單獨上,也可以車輪戰,甚至可以一起上,隨便你們,莫非你們魚人族真的沒有什麼第一勇士這等名頭?”陳閒哈哈笑道。

一旁的靈兒則一頭冷汗,半晌後才道:“陳公子,我們魚人族哪裡得罪了你,你這麾下的戰將骷髏,如果和我們族中的魚人戰士比武,那簡直就是恃強凌弱,何況我們族中早已經沒有了第一勇士,唯一有些神通的就是族中的長老和族長。”

“恃強凌弱?”陳閒笑了,笑得有些莫測高深,接著又道,“我和麾下的戰將浴血奮戰,將巨蜥屍體這等可口的食量送到了你們魚人族的寨子裡,你們的族長和長老不出來迎接也算了,現在還不露頭,這算什麼?這也是一種恃強凌弱,打算給我一個下馬威,只怕是你的阿哥哪裡聽說了什麼,我索取報酬,所以才故意這般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