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似乎則資質更勝一籌,並非侯門嫡出,不過是青衣侯的養女,也能道法與玄功雙修有成,甚至成為這無雙城的後輩第一人,也不知是如何修煉,將這玄功與道法做到那等微妙的平衡?難不成我這個被她視為無所不知的天道導師,還要不恥下問,詢問她的雙修之法?

陳閒心中一陣嘀咕,難道真的要離開自己這天蠶幻武境,回到大千世界,找青衣一番請教?這若是開口,即便得到答案,那也是有得有失,得到了青衣的道法玄功的雙修訣竅,而這一訣竅還不見得適合自己修煉,每個雙修的天才,只怕方法都不盡相同,失去的則是自己那神秘偉岸的高深莫測的形象,青衣不再那般依賴自己,崇拜自己,仰慕自己,日後沒準還會各種反駁自己的觀點,完全不會是現在這般被說教的位置,十之八九要將自己踩在腳下,讓自己成為她天道階梯的鋪路石。

“怎麼能靠女人?自己雖然很有當小白臉吃軟飯的天賦,但在那個世界都沒有走上這條靠身體吃飯的路,而是走上了靠嘴巴吃飯坑蒙拐騙的神棍之路,到這個世界可不能靠青衣掌握這雙修的奧秘,那也太丟人了。不過話說回來,自己有機會一飛沖天,似乎和自己奴顏婢膝靠錦兒的關照,有密不可分的關係,但這不是小白臉吃軟飯,這是真愛,真情真性之愛,哦,想太多了……”陳閒一番自言自語,聽得一旁不遠處的小莽和小白是一愣一愣的,完全不明白主人這番話什麼意思。

小白臉,吃軟飯?這是什麼玄功道法?沒有聽說過啊?小白小莽對視了一眼,感覺主人陳閒在心中的形象更加偉岸高大了,便是此刻陳閒愁眉苦臉的模樣,也變成了鑽研絕世神通的遇到難題時細細思索的表情,尤其那不經意間爽眸望向天際,目光是如此的深邃清澈,讓人是肅然起敬。

陳閒一番仔細思忖,想起若自己成為一個沒有血脈玄功的普通人,會是何等光景,那必然可以相對順利的修煉道法,何況這暮雲訣實在算不上什麼很高深的道訣,陳閒自忖自己的悟性還是不錯的,這等道法應該是手到擒來,修煉起來速度不說一日千里,但必然突破個幾層境界是沒有多大問題的,那時不說逍遙天地間,但偶爾施展出一個法術,用來泡妞,樣子一定很酷很帥。

如何將體內的血脈之力削弱甚至暫時消除呢?陳閒腦海中幾乎快爆炸了,體內四處充斥著血脈之力,讓自己成為一個境界相當不低的玄士了,現在因為要雙修卻要變成一介凡人,這一張一弛之間實在有些難如登天了。

逆向思維,順著不行,倒反過來推衍!陳閒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終於找到了如何解決這一難題的關鍵所在。

血脈玄功突破每一重天的境界,必然是要將體內的血脈鎖給攻破,才能釋放出血脈潛在的更深層的玄功神通,反其道而行之,若要讓玄功血脈之力削弱甚至消除,那等於是逆煉玄功神通,在體內重新收斂氣血,匯聚而成一道虛擬的關隘,那便是一道血脈鎖。

此刻陳閒乃是整個小千世界天蠶幻武境的意識,可以任意調動這小千世界的天地元氣,如此一來自然氣血充盈,彈指間便開始擬化出一道道的血脈鎖,將原本在體內洶湧澎湃的血脈之力開始漸漸一層層的壓制,圈住,緩緩退卻萎縮,數個時辰之後竟然再度回覆到了一重天的血脈之境,無論是主血脈天蠶血脈,還是支血脈屍蟲和蜂王。

陳閒幾乎興奮的要忍不住放聲大笑了,因為有了這血脈玄功逆行而成的血脈鎖,日後裝成一玄功低微的小小玄士,可以放心大膽的扮豬吃虎了,那種感覺和當神棍的感覺一般無二,一切掌控在心中,玩弄對手於須臾間,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一陣興奮後,陳閒便開始修煉暮雲訣,因為血脈之力此刻已經降為最普通的一重天境界,對吞吐納入的天地元氣便不可能無孔不入的吸收了,一番周天執行,果然有剩餘的靈氣如潺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