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狂暴的撞擊,只是讓玄黃之氣暫時飛濺,彈指間又恢復了原狀,讓豸後徒勞無功,半晌之後,也只能累得在一旁喘著粗氣。

“你破不了我的防,沒用的。”陳閒一臉平靜的凝視著豸後,似乎有些惋惜。

“你這個天殺的螻蟻,在我浴血地濫殺,我豸後就算是死,也要拖你一起下地獄!”豸後的眼瞳呈現出一種奇異的暗金色,身上的那股瘋狂勁已然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冷酷無情。

陳閒完全無視豸後的威脅與鄙視,開始了反擊。

陳閒的出招很簡單,將烈焰與玄冰之力加持在神兵殺豬刀之上,看上去殺豬刀一半烈焰,一半玄冰,一半火紅,一半湛藍,說不出的炫目迷離,而刀鋒上上說著一股灰色的流光,那是天蠶血脈玄功束縛之力。

只要被殺豬刀砍中,天蠶血脈的三重玄功都將作用在豸後的身上,被烈焰燒烤,被玄冰凍僵,被束縛困住,動彈不得,接下來的事便簡單了,一刀刀的將這化作了金石之體的大蟲豸給分屍,僅此而已。

陳閒一出手,刀光一閃,豸後不閃不避,反而迎向神兵的刀鋒,有些詭異。

事出反常必有妖孽,陳閒覺得有些不對勁,第一刀施了一個虛招,刀身沒有繼續徑直斬在豸後的身上,而豸後頭顱上的那蟲刺直接化成了鞭子,朝殺豬刀捲來,乍一看似乎是要搶奪這把神兵,但那突然發力的猛扯,若被卷中,陳閒懷疑自己是否會被連人帶刀被拉扯出了這天地玄黃琉璃塔之外,從而被這豸後以早已準備好的某一絕招瞬間秒殺。

虛晃了一招,陳閒連人帶刀退回了玄黃塔內,不緊不慢的繼續慢慢的蠶食著豸後那強大的生命力,不再貪功,免得真被豸後突襲重創,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一刀刀的緩慢攻勢,似抽絲剝繭,但突然間又變成刀如閃電,狂風驟雨,防不勝防,終於趁著豸後一個喘息的機會,陳閒手中的殺豬刀如願的狠狠的砍在了豸後的身上。

一時間刀光爆漲,玄冰、烈焰及束縛三重玄功之法加持在了豸後的身上,被火燒,被冰凍,被囚困,豸後的身體陷入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麻痺狀態之中,眼神中破天荒的出現了一絲慌亂,沒想到這神兵附帶的法術這般可怖。

陳閒見機,運刀如風,連續不斷的以斜風細雨般的刀招在豸後身上留下了一道道的深約一米的傷口,奇異的慘綠色液體流淌而出,似乎是金石之體的血液。

不斷冰凍,不斷炙烤,不斷束縛,使得豸後全身都被麻痺住了,成了沒有還手之力的待宰羔羊,只能發出一陣陣悲鳴,似乎已然窮途末路。

倏的陳閒心中生出一絲凜意,因為那豸後的眼眸中突然閃過一道厲芒,深藏的殺機爆發,接下來必然是這頭巨大蟲豸臨死前的悍然反擊。

一股皓月般的銀光從豸後的四肢百骸中噴發而出,先前的金石之體再度變成血肉之軀,而血肉上的青筋條條凸起,猶如一條條巨蟒盤踞在豸後身體各處。

“狂化!”豸後一陣怒吼,原本都已然遍體鱗傷的肉身再度膨脹,一絲絲的鮮血從毛孔中滲透而出,顯然這是一種透支生命力的血脈神通。

感覺有些不妙的陳閒自然立馬回到了玄黃塔內,一臉警惕的看著變身的豸後。

豸後全身上下都緩緩的流淌著紅色的汗珠,似血似汗,不多時已然如雨下,淋漓不盡,同時豸後的力量速度再度得到大幅增強,這一幅度還是在嗜血狀態後的再度提升,到了一個恐怖的境地。

沒有任何猶豫,豸後兇猛的朝陳閒撲去,縱然那座天地玄黃琉璃塔似乎是永不會被攻破淪陷,也依舊無怨無悔。

一波又一波的狂暴攻勢,一浪高過一浪的洶湧煞氣,終於讓玄黃琉璃塔應付起來有些吃力,那玄黃之氣所化的垂髫屏障已然不能阻擋加持了嗜血與狂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