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說德國的香腸啤酒好,我怎麼都不習慣。”我還是喜歡白米飯。

“你自己不開伙嗎?”

“偶爾。”我想起李紅那光潔明亮的廚房和她的維他命。

李紅已經非常的西化,飲食方面差不多快“不食人間煙火”。每次我炊煮,聞到那味道,她總會皺眉。

“在外頭不比家裡,什麼都得自己張羅。”王淨說。

我笑笑,終究沒告訴王淨我其實不怎麼沾油鍋。母親大人不讓我碰,她自己也不碰——浪漫的爹當然不會讓她碰。

鋼琴家的手是他的生命。所以再怎麼不小康,母親大人還是把家事委人辦。所以我在廚房頂多也只是下下面、水煮青菜。偶爾炒個什麼東西,李紅漂亮的眉毛就會打起結,我也就更少沾油煙了。

幸好,大學學生餐廳經濟且實惠。中餐我多半那樣打發,再就吃大量的水果和牛奶。一日過一日,我覺得我慢慢地,也越來越“不食人間煙火”了。

“我不勤快,所以吃得隨便。”邊說邊喝口湯。

“也難怪。”王淨抓起我的手。“你是彈琴的,這雙手不適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