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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遠觀京中盛景所作辭賦一首,望蕭大人指點。”
蕭槿先是微怔了片刻,拿起他擱置在桌面的信箋,只是拿著卻也不曾看。
“我本因你那三道策論為民請命、又言江南冗員之事,以為你是個耿直卻也頑固的人,自是不屑於官場之中這些個拋磚引玉、投石問路,原來倒是我錯了,表面清風皓月、朗朗正氣,事實上……”
蕭槿將那拿起的信箋放在了陰寡月的手邊,“只是這科舉之事與我無關,我幫不上你,靳公子也找錯了人。”
白衣的少年依舊安之若素、面色不改,他柔聲再道:“若我是個耿直頑固之人,蕭大人又如何肯同我多言,這會兒該是拂袖揚長而去,清風皓月也罷,朗朗正氣也罷,不過是做的一首辭賦罷了,蕭大人您想多了。”
蕭槿杏眼之中似有驚色,她如此直言不諱,說他“拋磚引玉、投石問路”若是其他學子早羞惱成怒之中拂袖離去,活著羞臊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而他卻沒有絲毫的羞惱之色,反而不驚不怒,神態自然,言語輕快。只是在朝者皆知朝中不需耿直且固執之人!若是靳南衣真是頑固耿直之人,他走的路必然曲折不順。
她蕭槿終愛高潔,不喜同流合汙,卻不代表喜歡固執迂腐之人,靳南衣之性遇柔則柔、遇剛則剛,便是水之靈動融會貫通,化解曲折!
蕭槿薄唇微抿,許久之後唇角微微揚起:“靳南衣……”
她只是輕聲唸了一聲這個名字再無多話,她伸手開啟那信紙,信紙之上,竟是無墨字半星……
蕭槿笑了數聲收了信紙,杏眼微眯,她不會就這麼放過他,欠她的詞她一定要討回來。
寡月不料她竟真會開啟信紙,至始至終也只有放下微蹙了一下眉頭。
“這首不算,我要你復做一首。”蕭槿望了一旁的女官一眼。
那女官立馬會意當即就取來筆墨紙硯。
陰寡月見那紙筆,眉頭一皺,他望了一眼蕭槿見她不似玩弄,復提筆隨手寫了一首辭賦。
蕭槿匆匆閱畢後面露驚色,又仔細多看了幾眼。方道:“靳公子果然才學一流,字型亦是風流俊雅。”
“蕭大人謬讚,在下慚愧。”他溫柔的眉目裡依舊沒有多餘的情緒。
蕭槿抬眼再看陰寡月的時候多了些許深意,靳南衣,當真天下只有一個靳南衣,還是一年前的靳南衣!
她勾唇道:“公子喚我‘蕭槿’便是,公子之才甲江南亦可甲天下,以公子之才金榜題名又何難?日後在朝為官,或許是蕭槿承蒙靳公子多多關照了!”
陰寡月從座椅上站起,顯然對蕭槿的話並不敢當。
他沉默,瞧著蕭槿將他寫好的辭賦收入袖中,女官收拾好了案盤。
“不早了,蕭槿先行告辭,祝靳公子金榜題名,放榜之日再會。”她起身沉聲道。
這時候掌櫃的走來將那白瓷壺遞與蕭槿身後的女官:“大人要的酒。”
寡月只是微微頷首,朝蕭槿再度一作揖,如瀑的青絲傾瀉下來,只此一瞬又不知漾了誰的心神。
素色衣衫的女子離去,少年未曾有一絲留戀的轉身,未得蕭時與蕭楨之賞識實乃遺憾,既然蕭槿送上門來,他不想錯失此“攀附”良機,無論微乎其微,總要一試。
寡月前腳方走,後腳便有未走的才子議論起來。
“倒真是吹噓拍馬的貨色,得了璃王的賞識又去攀附蕭大人,他有真本事嗎?純一個小白臉!”
“就是!”
這方,臨門處的一桌,青色衣衫的小廝問向他家公子:“公子您怎麼看?”
於思賢端起茶杯微抿了一口:“不然。”
僅此二字再無多話。
——
“大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