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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媳婦，學生……什麼都可以。

可醫院不認。

護士看了眼從醫院系統裡調出來的病人資料，&ldo;病人不是有兒子嗎？這都什麼時候了，兒子還不擱這兒守著？&rdo;

女警不悅，&ldo;她兒子正在抓捕兇手。護士同志，對不瞭解的事請不要隨意評論。&rdo;

護士愣了下，看了眼從醫院系統裡調出的病患資料，&ldo;一個去抓人了，另一個呢？病人不是有兩個兒子嗎？&rdo;

女警被她問住了，看向程矜，&ldo;喻隊有兄弟？&rdo;從來沒聽說過啊。

黎易冬剛好抽完煙進來，淡淡地說，&ldo;有，但是已經死了。&rdo;

護士嘆了口氣，&ldo;等著，我去請示一下。&rdo;

&ldo;不用請示了，&rdo;手術室內傳來一個洪亮的男聲，&ldo;先手術，責任我來擔！&rdo;

&ldo;可是主任……病人她情況複雜，萬一‐‐&rdo;

&ldo;沒有萬一，病人的丈夫兒子都是英雄。進來，這字我來簽。&rdo;

於是，手術室的門再度重重地合上了。

女警問：&ldo;黎記者，你說的是真的？&rdo;

&ldo;真的。&rdo;黎易冬將菸頭吐進垃圾桶，撓了撓已成雞窩的頭，&ldo;他|媽的，為什麼好人就是沒好報？&rdo;

&ldo;系統表彰的時候只聽說喻隊長的爸爸是反黑英雄，為什麼沒提過還有兄弟。&rdo;

黎易冬不想答，隨口搪塞了幾句他也不清楚具體情況，然後突然覺得後背發涼，一回頭才發現程矜正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ldo;……矜矜，你這是什麼眼神？&rdo;

&ldo;你認識玉僑？&rdo;

&ldo;你怎麼會知道玉僑？&rdo;

程矜是十八歲那年認識黎易冬的，那會距離玉僑的事兒過去已經四五年。以她的性格，自然不會逢人就訴苦，所以黎易冬雖然對程老爺子的獨斷專行有所耳聞，卻不知道被趕走的家庭教師就是他錚哥的哥哥玉僑。

站在吸菸的露臺上，兩人三言兩語一對，總算弄清了關係。

&ldo;……真是作孽。&rdo;黎易冬用老八代的語氣感慨。

程矜卻無心感慨，只問：&ldo;你說僑哥哥死了，是隨口亂說的對不對？&rdo;

黎易冬沉默了片刻，又伸手摸煙，點上猛吸了一口，憋在胸腔裡許久，才開口：&ldo;是真的。&rdo;

程矜耳膜突突地震，&ldo;那惠姨，惠姨被瞞在鼓裡是不是？&rdo;

&ldo;怎麼可能？&rdo;黎易冬苦笑，&ldo;錚哥他爸就是跟玉僑一塊兒死的，他|媽媽怎麼可能不知情。&rdo;

可是，惠姨的丈夫，也就是喻錚他爸喻驍去世已經快十年了。

程矜回想起這十年裡，她多少次詢問惠蓮，僑哥哥有沒有訊息？惠蓮都是淡淡地說沒有，甚至還安慰她人各有命，他有自己的選擇讓她不用再掛心。

……死了？

&ldo;怎麼會死？&rdo;隔著吐出來的煙霧，程矜看向似乎並不想往事重提的黎易冬。

他一口接一口地悶著煙，眉頭緊鎖著，&ldo;不確定這事兒應該跟你說。&rdo;

&ldo;你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