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晨,幾乎瞬間崩潰。

想不到這個工程才進行不到三分之一竟然就出了這麼一個大事,霎時間成為矚目的焦點……

“張工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再三強調安全問題,安全第一,怎麼就出了這麼一回事,現在人怎麼樣了?你應該清楚這麼一件事傳出去,多少媒體爭相報道,這對我們zeis公司的信譽會造成很大的損失。”

年初晨急著找張工頭的麻煩。

可張工頭不但不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反而對年初晨一頓指責,“你不要說得好像這件事情都是我造成的,是,他是我下面的工人,可要不是你非要糾結用名牌貨提高檔次,我就不用想辦法填補這一筆錢,這筆錢從工程料上就不可能填出來,沒辦法,我只好減少工錢,一旦減少工錢,工人就不服氣了,沒心思幹活,心不在焉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也是意料之中的,這都是你造成的!”

“什麼?張工頭,你講點道理好不好!工程的材料我們說好的是用頂級最好的,我們之前是談妥了的呀,現在你反過來怪我。工程前前後後都是你的負責,保障工人的安全,這是你最大的責任,你的工人受傷了卻說是我造成的,張工頭,做人可不是這樣做的。”年初晨氣急敗壞的,也總算是深刻體會到了職場上真正的爾虞我詐,人心叵測。

“這不怪你,怪誰!以前我和袁特助,和單總合作的時候,從來沒有出現過類似的問題,一到你接手這個專案,問題多多,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去找單總理論的,你別想賴在我的頭上。”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張工頭對於年初晨的成見是越來越深,兩人已從暗地裡較勁,到徹底撕破臉。

“張工頭,這就是你處理事情的方式?出現了問題,就只知道推卸責任,既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無論是你們施工隊,還是我們zeis在媒體面前都脫不了關係,甚至,這個工程還能不能繼續下去,已經是個未知數,你認為弘信那邊能接受這樣的事嗎!不想把事情鬧得更大,就暫時安撫傷者家屬,不管怎樣,先穩住家屬的情緒,別把事情再擴大化了。”年初晨給予張工頭提議,可張工頭卻當甩手掌櫃:

“哼!這件事情是你造成的,你捅出來的婁子,你自己收拾,我可不會幫你收拾這個爛攤子!”

“你……”

年初晨面色氣得緋紅,眼睜睜的只能看著張工頭甩手走人。

這個人真是一點責任心也沒有!

年初晨無奈,也只能一個人在手術室裡等著傷者的情況,但願不會有什麼大事……

“誰是劉小同的家屬?”醫生從手術室裡出來。

年初晨一聽是張工頭下面工作的名字,神經緊繃了起來,“醫生,劉小同的家屬還沒有來,我是劉小同正在施工專案的負責人,現在劉小同情況怎麼樣了,嚴不嚴重?”

“情況很不妙,目前還沒有脫離24小時危險期。因為劉小同是腦袋先著地,即便是度過了危險期活了下來,也會成為植物人。”

醫生訴說的情況,讓年初晨驟然間啞然了,從頭至腳的寒冷……

“醫生,劉小同還很年輕,請你們無論花多少錢,一定要幫幫他,不能讓他死,也不能讓他成為植物人。”

這一刻,年初晨只看重性命,不希望劉小同年紀輕輕就喪命了。

“我們已經盡力了,該做的都做了,現在能做的就是等待。”

……

年初晨最害怕的就是聽到這樣的總結陳詞,那麼結果一定是很壞很壞的。

和弘信是第一次合作,而且這個合作案是多麼的來之不易,可竟然在一眨眼的工夫間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年初晨幾乎快扛不住了。

此時此刻,正在處理其他事情的聶凌卓,從阿義這兒也瞭解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