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眼神看自己……

那沙發上,一頭汗水、神情萎靡還穿著昨天那身衣服的男人,不是楊光是誰?

不知道這人是不是故意的,領口被他拉下來好大一塊,正好把脖子上三個紅豔豔的牙印露了出來。

徐亞斤的臉更綠了!

尼瑪明明沒吃到,結果所有人都以為她昨晚吃地很happy!真是慪死了,慪死了!

楊光被她突然扔過來的包嚇得從沙發上蹦了起來。待一看到是她,立馬紅著眼睛飄了過來,“亞亞,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徐亞斤輕輕推開他,同時拿眼神瞟向門口——那裡正有好幾顆好事的頭顱,忽明忽暗地閃動著。

怕他再語不驚人死不休,她涼涼地開了口,“去把門關上。”

被搭理了!楊光同學一身賤骨頭立馬舒暢了,哧溜一聲就往門口跑,把那門關的震天響。

anda幾人揉著被震得嗡嗡響的耳朵,懊惱地散去。一邊走,一邊還小聲地打著賭:“你說他們一夜幾次?看楊光這副模樣,我打賭肯定有七次!”

“七次?徐律師這年紀怕是吃不消吧?我賭午餐,三次!”

“你不知道她是練跆拳道的?我說七次都少,看楊光的慘狀,肯定有十次!”

……

外面八卦依舊,辦公室內卻沉默地令人窒息。

楊光跟個受欺凌的小媳婦一般,垂著頭縮在徐亞斤旁邊。他想了一個上午了,都沒想通哪裡做錯了。真是越想越著急,越著急越傷心,這會終於繃不住,那眼淚就吧嗒吧嗒冒了出來。

徐亞斤坐在辦公椅上,手背上忽然落下來一大滴淚水,嚇了她一跳,想要去安撫一下,心裡卻仍有些彆扭。

難道讓她說,她是因為某人中途睡著,導致欲…求不滿,結果氣悶煩躁,心情不優美了嗎?

她說不出口。

楊光的眼淚掉得更歡了。仍舊是無聲無息的,間或吸幾下鼻子。在這寂靜的空間裡,卻似一把鈍鈍的刀,一點點笨拙地割著某人的心。

某人忍了忍,終究是沒忍住,握著拳頭有些僵硬地說道:“回家去換身衣服。我中午要吃酸菜魚。”

楊光正沉浸在憂傷之中呢,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立馬破涕為笑,歡天喜地地應著就跑了出去。

徐亞斤看著他雀躍的背影,又無奈又惆悵。

哎,以後有的愁了……

楊光走後沒多久,辦公室裡迎來了兩位“貴客”。

徐亞斤看著端坐在沙發上的兩人,憤憤地戳小人:“早不來晚不來,都要午飯時間了才過來。待會肯定會影響食慾,我的酸菜魚啊!”

“徐小姐,恭喜您順利洗脫官司,恢復職位。”

開口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婦人,雖然保養的很年輕,卻穿了一身正統的職業裝,後腦勺挽著一個規矩的髮髻,有些不苟言笑。

徐亞斤認識這人。最近在各大媒體上,這位夫人沒少露臉。

“謝謝王夫人。不知您今天來有何指教。”徐亞斤客氣地謝過,並不去猜測她的來意,反而是禮貌地詢問起來。

這位王夫人扯了扯臉皮,如果這算是微笑的話,好吧,那她算是笑了一下。她說話不急不緩,很有調理,“我想徐律師是知道我的來意的,我這人不喜歡兜圈子,就直話直說了吧。”

她轉頭輕輕拍了拍坐在身旁的人的手,眼裡劃過一絲慈愛,只是再轉向徐亞斤的時候已經恢復了平淡嚴謹,“我來是想請您繼續幫王俊打這宗官司。”

徐亞斤臉上沒多大表情,只職業地笑了笑,“不知道王局有沒有向您提過我對貴公子案子的態度?”

王夫人明顯一愣,但她很快便掩飾了過去,依然是扯了扯臉皮,不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