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些忙。”

徐亞斤見他說到了正題,也正了臉色,不打算繼續打馬虎眼,直接了當地問道:“條件呢?”

“呵呵,該說徐律師心急呢還是太敏銳,我才一提你就把我後面的話也給說了去。”王青天靠在沙發上,從煙盒裡拿出一根菸,“介意嗎?”

徐亞斤擺擺手,“您隨意。”

王青天把煙點著,深吸了一口,才緩緩開口,“我可以把你的案子壓下去,或者直接讓對方撤訴。條件,便是你為我兒做無罪辯訴。”

“無罪?”徐亞斤坐直了身子,“我的原則想來您很清楚,我只為真相辯護。”

“徐律師只要知道真相就是我兒王俊是無辜的,那就足夠了。”

“如果令公子是無辜的,我自然會盡全力為他辯護。如若不是,我最多中途放棄,這是我的底線。”徐亞斤說得不吭不卑,絲毫不被對方影響。

“呵呵,徐律師年少氣盛,我能理解。”王青天看了看面前的女人,突地轉了個話題,“知道輿論最關注什麼嗎?”

徐亞斤不清楚他說這話的意思,沒有接這話頭。

王青天自顧自地往下說道:“輿論關注的其實不是事實的真相,而是整個事件的過程。輿論在過程中對當事人施加壓力,為什麼很多都會無疾而終?那隻不過說明在這個過程中,他們已經達到了目的而已。所以無論真相如何,並不是最重要的。”

徐亞斤忽然響起這起被媒體傳得紛紛揚揚的“柳市公安局長公子強…奸”事件,被爭相辯論的“未成年屬於強…奸還是被奸”的論斷。強…奸,被奸,或者是像王俊自己說的只是無辜的旁觀?這裡有一個就是真相,現在卻被他的爸爸說成不重要。

對,對於公安局長來說,真相如何並不重要,因為更重要的是結果。他的那番話還有後面一段沒有說——無論輿論如何施壓,當事人都會想方設法達到想要的結果。這就是有權,與沒權的區別。

只可惜,這位局長找錯了人。

徐亞斤面上又恢復了一貫的清冷,不疾不徐地講道:“王局如果對令公子足夠自信,今天自然就不會出現在我的辦公室了。所以我想我也已經知道了真相,那麼請恕我無能為力,這件案子,您還是找其他律師吧。”

“徐律師對蘭家千金的那個案子處理的很好。”王青天把煙掐掉,忽然又換了一個話題。

徐亞斤心下暗驚。之前那個變臉神人的案子被蘭家壓得風聲不透,他居然也知道。隨即想到,這人是公安局局長,那個王政報了警,他要知道自然也容易的很。只是他似乎對蘭家的案子特別關心,如果沒記錯,他剛才說可以讓蘭家人直接撤訴。

徐亞斤腦中迅速分析著,面上卻不動聲色地承了他的誇獎:“謝謝王局誇讚。”

王青天挑眉看了看這個聰明的女人,也不打算浪費時間,“您應該知道王俊的案子一直都是由他母親在出面,此次我親自來是表示了我的誠意。我之前說的能讓你免除官司也不是廢話,我想徐律師還是好好考慮一下。”

徐亞斤沉默想了會才說道:“王局其實不應該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只注重真相,並不看重結果。”

王青天一愣,隨即笑著站了起來,“看來徐律師是鐵了心腸了。不過你放心,為了你最後這句話,王某定不會為難你。”

說完,他彎腰拿起桌上的墨鏡,說了句“告辭”便大步走了出去。

他走後,徐亞斤有些無力地癱倒在沙發上。雖然剛才說的義正言辭,可是真心對著一頭有權勢的老狐狸那麼久,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

王青天才走,楊光就奔了進來,急急地走到她身邊,對著她上上下下摸了個遍。直到確定她毫髮無損,才放心地停了下來。

徐亞斤被他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