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徐亞斤背倚著椅背,雙手交叉在腿上,講得很直接。

蘭夫人呵呵一笑,保養得當的面板閃著白皙的光點,“我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徐律師,開個價吧。”

“那得看蘭夫人願意出多少錢?我都不介意。”徐亞斤隨手翻了翻桌上的檔案,說得不甚在意。

對於徐亞斤的爽快,蘭夫人高興的同時又有些不適應。她攏了攏輕薄的真絲披肩,說道:“一百萬。同時,我要知道告密者。”

“告密者?”徐亞斤這才認真看了一眼面前的貴婦,“我也想知道,本來還想八卦一下問問您,誰那麼大膽敢跟蘭家作對呢。”

“你不知道?”蘭夫人詫異地直起背,隨即便覺察到失態,忙正了正神色,緩緩說道:“徐律師還是不要和我繞彎子了,我想你很清楚今天為什麼是我來而不是我先生出面,有些事鬧大了對誰都沒好處。”

這就是有錢人的手段?徐亞斤在心裡戳小人,面上卻仍然一派鎮定,聲音冷然,“我自然曉得,蘭家誰不賣個面子?我的當事人撤訴的時候可是心甘情願的很。既然已經結束,蘭夫人又何必再糾結呢?”

“呵呵,我只要影片和告密者,其他的我都不會再追究。”貴婦綴在珍珠項鍊尾端的藍寶石墜子,隨著她的動作在脖間晃著幽幽藍光,咄咄強勢一下子顯露無疑。

可徐亞斤是誰,除了鬼什麼都不怕的女王,會被一個比自己老的女人嚇趴了?她也坐直身子,不急不緩地開口:“我不怕您追究,但前提是我有什麼值得您追究的。影片是匿名寄到事務所的,我也很想知道是誰?你們與其在我這浪費時間,還不如抽時間好好想想是誰在打擊報復蘭家,畢竟這種事可大可小。”

這謊撒得臉不紅心不跳,她就這麼輕飄飄地把矛頭給轉到了莫須有的人身上。反正像蘭家這種豪門,平常得罪的人不是少數。

蘭夫人神情一滯,還是有些不相信她的話。沉思了會,忽然轉了一副口吻,“徐律師想必已經看過那影片,也不怕你笑話,佳思被我們給寵壞了。哎……”她嘆了口氣,語氣有些傷感起來,“蘭家每個人都寵她,以至於把她慣得這樣無法無天。可是做父母的哪有不為孩子好的,只是這孩子,是越來越讓人無法理解了。我們……”

說到這,她竟有些哽咽起來,“我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這是打親情牌嗎?徐亞斤柔柔眉心,努力讓自己變得通人情一點,可惜她實在無法表示同情,“孩子會變成這樣,與家庭教育有著莫大關係。”說到這,她突然覺得太過口無遮攔,連忙補救,“您別介意我說話直接,只是令愛的行為,確實已經有些偏頗了。我理解你們想要隱瞞保護她的心情,但是一味的袒護,對她也並不一定是好事。有些心結,還是得解開的。”

“心結嗎?”蘭夫人像是陷入了回憶,喃喃自語起來。過了半響,才有些惆悵地講道,“是我們對不起她,也許這麼多年,她一直是在怪著我們的。”

豪門辛密嗎?徐亞斤調整了下思維,對這些豪門恩怨敬謝不敏,好奇害死貓。

“蘭夫人,影片我可以給你,但其他的恕我無能為力。”徐亞斤從抽屜裡拿出一個u盤,站起來遞給她,“這是全部,我保證沒有備份!”說著,她還俏皮地舉起雙手擺了擺。

蘭夫人還未從剛才的愁思中解脫出來,見她的舉動愣了愣,才笑著接過,“我自然信得過徐律師的。”

徐亞斤送蘭夫人出門的時候,又是一個不速之客躍了進來。

“佳思?”蘭夫人顯然也是嚇了一跳,攏著披肩連忙迎了上去。

“媽媽!”蘭佳思一身粉嫩洋裝,雀躍地撲進她懷裡,埋著頭撒了會嬌才直起來,看到站在旁邊的徐亞斤,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徐亞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