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敘述起進入婆梭村後的點滴,不過她故意略過了在麻索村被曾進浩威脅的事情。

“那您怎麼會知道曾進浩的藏身地點的?”小劉總算恢復了些狀態,揪著一處地方趕緊問道。

徐亞斤震了震,卻也只一秒,隨即便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回道:“直覺。”看到對方嚯的抬起的眼,她眯著眼強調了一遍,“女人的直覺。”

小劉張了張嘴,不敢再追問,只好依言寫下。律師的直覺,尤其是女律師的直覺——他不敢造次。徐亞斤的敏銳在柳市律師界,那是很有名的。

徐亞斤的部分很快就結束,她站起來稍稍撫了下裙子上的褶皺,拍了拍楊光的肩膀,說了句“好好合作”便走了出去。

楊光想也沒想就要追出去,可才剛移開椅子,女王一個冷眼瞥過來,嚇得他立馬很沒出息地坐了回去,對著對面的小劉欲哭無淚。

“楊光,請你說一下你被曾進浩挾持的過程吧。”小劉面對楊光的時候,那氣明顯的順了許多。徐亞斤也是看出他面對自己太過緊張,才一錄完就避了出去。

在跟我說話嗎?楊光的心早就跟著女王飛出去了,迷濛中聽到自己的名字,有些迷茫地望了望對面,隨即便沮喪地垂下了頭,心想著,“女王什麼時候來接我啊,那個壞大叔就在外面呢。”

“楊光?”小劉有點hold不住這位漂亮的同學,小聲叫了他一聲,“你記得嗎?那天晚上你是怎麼碰到曾進浩的,還有是怎麼被他挾持的,他跟你說了些什麼?”

他一連問了好多個問題,哪知楊光卻低著頭一點反應都沒有。警察同志臉上比見到徐亞斤時還要精彩,一副也快要哭的樣子。如果這人不是跟“三笑女王”一起來的,他早就抽過去了……這麼不合作的孩子,誰家養的!

等徐亞斤與楊朔再進來的時候,裡面的氣氛已接近冰點,冷颼颼地散發著生人勿進的訊息。

徐亞斤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這隻兔子不是又犯怵了吧?

楊朔那隻老狐狸自然也看出了異常,皺著眉教訓起自家手下,“小劉,這麼久了連個筆錄都沒錄好?”

小劉正盯著楊光出神,一時沒注意他們進來,這下被嚇得跟彈簧似的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對著隊長一通稍息立正後,磕磕巴巴地抱怨,“隊……隊長……他……他不……不理我啊!”

徐亞斤默默地轉過了臉,那種“我家兒子真不懂事”的頹廢感又席捲而來。

楊朔看了眼仍舊低著頭髮呆的楊光,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卻也只當他是個孩子,湊過去低頭輕聲哄道:“楊光?想不起來那天的事情了嗎?你不要害怕,慢慢想,不急。”

楊光正沮喪萬分地默數著女王離開多長時間了,剛數到半個小時,耳旁忽然響起一男人的聲音,嚇得他立馬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待看到是楊朔時,那眼睛唰地就綠了。

他憤憤地盯著壞大叔,正想著要往那邊跑,偷眼瞄到站在遠處的徐亞斤,立馬化身為紅眼赤兔,嘩啦奔了過去。

“亞亞……”他跟一隻被人拋棄的可憐寵物一般,可憐兮兮哀怨萬分地扯了扯徐亞斤的衣角,欲說還休。

徐亞斤額頭冒著一層冷汗,衝著在場的另外兩人不好意思地笑笑,“大概是怕生。”

楊朔看了眼縮在徐美女身後的某人,心說“估計是還沒斷奶”,想想又覺得不對,“我可不想要這麼大一個兒子”,想完又覺得自己想遠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衝徐亞斤笑笑,“亞斤,要不你就留在這邊一起錄吧,正好我也有些問題要問他。”

徐亞斤看了眼委委屈屈的楊光,無奈地說道,“也好。”

筆錄重新開始,可那情況卻好不了多少。楊光身上就像是裝了一盞超強智慧過濾器一樣,凡是男人的聲音,他都自動過濾,可以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