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朔語塞,皺著眉分析著一切,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蘇啟志的檔案裡只寫著——雙性戀,強姦犯,拘捕當場被擊斃……這明顯有出入。

他自然不相信徐亞斤會殺人,她那麼怕鬼,怕鬼的人自然不會去殺一個人讓他變成鬼來纏著自己。怕鬼……楊朔猛地抬眼,腦中有些亂亂的。她怕鬼,是不是就因為……

他正想追問,那頭徐亞斤已經揉著太陽穴,自顧自地說了起來,“我知道他們的關係,也是那天在火鍋店裡,他突然說要嚐嚐女人的滋味,才猛地覺得有些相似。那個語調,不愧是父子,簡直如出一轍。”說道這,她突然冷笑了一聲,“呵呵……其實仔細比較,他們父子還是長得很像的,也只有那種變態才教的出這種變態的兒子。後來你說他是婆梭村的,就基本上能肯定了。至於我為何要跟過來,那純粹是我個人原因,與案子無干,我選擇沉默。”

楊朔就一直覺得有蹊蹺,果然這裡還有一層這樣那樣的原因。只是她話都說到這份上,他也不好強人所難。畢竟徐亞斤說的對,其他的與案子無關。

“那你的私人原因解決了嗎?也許我可以幫忙。”

“不用了,我已經解決了。”徐亞斤擺了擺手,拒絕地很徹底。她把一隻腳擱到床上,邊拉被子邊有些疲倦地說道,“我頭有些痛,想休息一下。走的時候叫我。”

“好,那你休息。我先去外面再瞭解些情況。”

楊朔走後,徐亞斤捂著被子卻半天沒有睡意。她揉著酸脹得發麻的太陽穴,懊惱地坐了起來。來婆梭村確實是想解決些事情,但結果卻比她意料的還要不盡人意。

這裡的人,對“蘇啟志”三字,比妖魔鬼怪還要懼怕。饒是她暗中使盡了手段,都沒法讓那些村民開口說一句。連村長都敬而遠之,她也只好另想辦法了。只希望那個訊息,是假的,不然她真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她忽然有些無助,一到這個地方,她的身體就感覺不像自己的了,不管怎樣保持鎮定,那肌肉的顫抖還是小幅度地充斥著全身。掏出手機,想給塗畫畫打個電話,卻看到一個空空如也的訊號,不禁懊惱地想捶地:這破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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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光瞄著緊閉的房門,垂頭喪氣的。他鼻尖吸著饅頭的醇香,偷偷地瞄了眼白嫩嫩散著熱氣的大饅頭,暗中嚥了咽口水。隨即又像是想起什麼,嚯得轉頭,繼續盯著那房門,恨不得戳出兩個洞來。

旁邊幾隻警察叔叔被他孩子氣的舉動逗得心情甚好,一個個地故意抓起大饅頭,在他面前一晃,然後狠狠地咬了一口,邊嚼邊讚歎,“香,真香啊!”

楊光又咽了咽口水,猛地伸出雙手,一把護住碗裡還剩下的兩個大白饅頭,兩隻水汪汪的眼睛大大地瞪了幾人一眼。隨即,把碗窩懷裡,生怕被他們搶了去。

幾人面面相覷,想要再逗他幾句,從房裡出來的楊朔涼涼地飄來一句,“待會弄哭了,你們自己哄好。”

楊光一見他出來,眼睛立馬亮了起來,抱著碗站起來就要往裡衝去。楊朔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他,故意惡狠狠地說道:“她睡覺了,你要是進去會被扔出來!”

楊光立即成了霜打的茄子,抬頭瞪了眼楊朔,焉嗒嗒的坐回到椅子上,可憐兮兮地啃起了饅頭。

楊朔有些無辜地摸了摸頭……我這是怎麼惹到這位小祖宗了?

吃完午飯,礙於徐亞斤還在休息,楊光不敢去打擾。小白兔很賢惠地想了很多,最後瞄準一處,緊緊地打起了注意。

“娃子,你想吃雞?”村長揹著手,彎腰看著蹲在院子裡對著雞窩兩眼放光的楊光問道。

楊光同學眸子裡亮光閃閃的,眨巴著搖了搖頭,後想起了什麼又猛地點頭。

村長有些為難地瞄了下雞窩,湊近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