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徐亞斤擼了擼運動衫袖子,豪氣萬千。一身運動裝的她,扎著高高的馬尾,看上去就像個剛出社會的大學生,青春靚麗。

帥鍋也擼了擼袖子,向前跨了一步又跟只怕生的小狗似地縮了回去,竟不知道這架要如何打了。

這時,人群中有好事之徒看得心急,高高地喊了一句:“親!親!”

霎時,整片櫻花樹圍著的草地都熱鬧了起來。眾人全都開始起鬨,“親!親!親!徐老師,來一個!”

徐亞斤惡寒——我剛才那句“來吧”是不是產生歧義了?

帥鍋臉古銅色的臉已經因為發紅而成了黝黑,在陽光照耀下沁出一層亮晶晶的光澤來——那肯定是汗!

“親,親,親!”人群越喊越激動,更有不怕死的衝上來推了那愣住的帥鍋一把,然後賊笑地躲回人去。

徐亞斤理了理垂下來的散發,以不變應萬變,沉靜地像個局外人。

又一人跳出來“順水推舟”,只是那腳步大概是因為太激動顯得有些踉蹌。不對,不是因為激動——他似乎是被人推出來的。

眾人還沒看清楚,那人身後又猛地竄出一個人來,徑直跑到了徐亞斤面前。

來人比表白的帥鍋稍微矮一些,大概一米七十八的樣子。短髮比之帥鍋要更長一些,正好垂到眉骨。底下兩隻眼睛又大又圓,黑葡萄一般的眼珠子璀璨耀眼。不同於古銅色,他的膚色近乎蒼白,卻又水水嫩嫩的,一激動就會變得通紅。

此刻,他就因為激動紅著臉,氣喘吁吁地喊:“亞亞……”

徐亞斤顯然沒想到他會來,好看的眉頭細微皺起,淡淡地吩咐:“你要想看,就到一邊待著。”

這小子每結課蹲點凝望,弄得她萬分糾結。雖已不像一開始那樣對他牙癢難忍,但也談不上坦然接受。總之,很矛盾就是。

楊光一聽,眼眶迅速紅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拉過她的袖子,囁嚅著:“亞亞,不要答應他好不好?”

徐亞斤不喜歡他的表情,不客氣地抽回自己的袖子,語氣裡多了絲不耐煩,“這不關你的事,一邊待著去。”

他不是她的誰,憑什麼來管這些。

楊光急了,上前還想去拉她。這時對面的帥鍋終於有了危機意識,楊光對徐亞斤的“另眼相待”在青大已經不算新聞了。對於一個覬覦自己喜歡的人的人,是男人都不會容忍。他繞過楊光站到徐亞斤面前,不放心地又確定了一遍,“你說了只要我打贏,就做我女朋友的,對吧?”

徐亞斤的耐心快要被磨光,不在意地回道:“我說話算話!”

說話算話?女王怎麼可以答應他這種事。楊光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不願意聽到這種事。他只知道他很緊張很難受,想要做些什麼。

“好……那……”“啊……”他還沒說完,就發出一聲慘叫。

眾目睽睽之下,楊光像一隻突然漏了氣的氣球,“咻”地朝他衝了過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不偏不倚地正好砸到了帥鍋身上,壓得他差點沒暈過去。

徐亞斤目瞪口呆地看著疊在一起的兩人,腦中不自覺地回憶起那天黑臭黑臭的河泥,俏臉直接黑了個底朝天。

楊光顧不得撞得麻木的身子,手腳並用地爬起來就往徐亞斤這邊跑。隨後,拉過陷入悲慘回憶中的某女,哼哧哼哧——逃了。

拉著一個人逃跑,那是很累的,尤其是當這個被拉著的人不配合的時候,就跟拖著一隻豬差不多。等楊□□喘吁吁地停下來時,徐亞斤的臉已經黑得不能再黑。

楊光環顧了下四周,覺得沒跑出多遠,不放心地建議:“亞亞,我們在遠點吧。”

徐亞斤有氣也使不出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