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由此敲定,想來夏伯然已經向夏子軒提前透過氣,此事只能由他一人揹負,絕不能牽扯到相府其他人。

夏子軒再不甘,也不敢逆了夏伯然的意,通通承認了下來,把事情原原本本交待了一遍。

好在,粉脂堂的原掌櫃不是夏子軒。

夏子軒只是做了那李世昌的替死鬼而已。

那些苦主找不著李世昌,唯有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洩在了夏子軒的身上。

為此,夏子軒雖不至於因此人頭落地,卻也受難不輕。

最後在後宮貴人主子的鼓竄,大理寺少卿派夏子軒流放,且割除功名,永不錄用。

如此一來,夏子軒這輩子都別想再考科舉,功名加身了。

因為好歹還礙著夏伯然的面子,夏子軒最後並沒有被流放到苦寒之地,但卻也沒有什麼好地方。

聽到這個結果,秋姨娘身體不適,在院子裡關了整整三天,未曾出門一步。

而夏芙蓉則是痛哭不止。

此時,夏芙蓉額頭上的疤正好結痂脫殼,夏芙蓉一看到那扭曲的傷口,過度激動的夏芙蓉兩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夏子軒被除功名,便是夏芙蓉比夏池宛多一個胞弟,夏芙蓉嫁了人之後,都甭想孃家還有人能為她撐腰。

“姨娘,大弟被夏池宛那小賤人害得如此,姨娘,你真的不大弟報仇嗎?”

夏芙蓉一想到夏池宛便不甘心到了極點。

以前那麼好哄騙的一個人,最近竟變得這般刁鑽。

她們次次陷害,不但沒有一次成功,最後反而是打不著狐狸卻惹來一身騷。

“芙兒,切不可在你爹的面前如此表現。”

秋姨娘在這三天裡,痛定思痛,終是發現他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自打被山賊劫了之後,夏池宛便不再像以前那般,是她們手中的麵粉團兒,由著她們拿捏。

現在的夏池宛,那是圈成一團的刺蝟。

誰若是敢拿捏夏池宛,先得問過她身上的硬刺兒!

“夏池宛死都不肯去求著大將軍府,想必爹都怨死了夏池宛。”

夏芙蓉眯起眼睛說道。

秋姨娘搖頭。

“因著了軒的事情,相府賠了一大筆的銀子。若是相爺要用得著銀子的地方,還得求著夏池宛。”

秋姨娘重重地嘆了一句。

這事兒也怪她,明知子軒著急著出頭,沒有防著子軒竟向書友借銀子頂下脂粉堂。

“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

夏芙蓉不無妒忌地說著。

夏芙蓉伸出手,摸了摸被留海遮住的那一塊疤。

“姨娘……”

想到這塊疤,夏芙蓉便連死的心都有了。

“總之,你最近莫要再去惹夏池宛,一切,姨娘心中有數,姨娘只有你一個女兒,姨娘不幫你幫何人!”

秋姨娘眸光一閃,似是打著什麼主意。

秋姨娘屈居於雲千度之下,又苦心經營了整整四年有餘,怎可能就此罷休。

秋姨娘暗暗發誓,她不坐上相府主母的位置,誓不罷休。

不但如此,今日他們母子三人所受的苦,他日定要夏池宛百倍奉還!

☆、156。相親大會2

“小姐,靖公主的請貼到了。”

石心手裡拿著一張精緻不已的請貼,遞到了夏池宛的面前。

這張請貼,用得自是最好的紙,而且上面還奢侈地用著金簿描花兒。

夏池宛才拿到這張請貼,一股花香,撲鼻而來,芬芳怡人。

“百花詩賞?”

夏池宛素手纖纖,開啟了請貼,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