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而入。

“大人,大事不好了!”這捕頭奔入衙內,縣令才剛吃上幾口早點,就被打擾了,差點嗆到,怒視捕頭。

這捕頭脖子一低,稟告:“大人,剛才城門口有著百人戴白巾,穿喪服,抬數十具棺木已到了縣城門口,說是,說是……”

“什麼?”縣令聽捕頭的話,就是一驚,這可是大治安事件,難道有人集眾鬧事,當下就催促:“快說,是什麼?”

“說來的人裡面有廂兵,也戴白巾,身喪服。”

“什麼?快準備牛車,送我去縣城門口。”這縣令大驚,難道還有兵變,就立刻命人準備牛車。

這時門口雖這樣多人,但守著城門廂兵,是軍人轉業,還是向前一步,身子有點顫,大聲呵斥:“你們是何人,為何戴白巾身喪服,抬著棺木來縣城鬧事,你們是想造反?”

裴子云上前一步,大聲呵斥:“我乃新晉舉人裴子云,昨夜我村受賊人襲擊,死了幾十人,今天我來告狀,你敢攔我?”

“解元公?”這廂兵巍巍顫顫,臉色都變了,看著裴子云,裴子云臉色鐵青,穿著舉人衣冠,一時間遲疑。

就在這時,曹三也上前一步,怒喝:“李四,你是不是瞎了眼睛,連解元公都不認得,更何況巡檢大人都死了,我告訴你,今天出了大事,你讓開,不然等會你吃罪不起。”

裴子云帶村民向前進了一步,廂兵倒退不敢攔著。

這一群人直入了縣城,一路奏著哀樂,街上還算熱鬧,喪服隊伍一入城,一時間啞然無聲,只剩下哀樂和婦孺哭聲,不少人都來看,小孩子也擠著,讓大人呵斥。

縣令牛車剛備,奔出沒多遠,牛車停了下來,一個衙役就喊:“王捕頭,你這是要去哪?別去了,現在路上都堵了,解元公領著人抬著棺材,說要告狀,我們要去趕緊報告縣令大人,事情真大了。”

這捕頭臉色一變,正要說話,縣令已掀開車簾,問:“你給細細說,現在是什麼情況?”

縣令聽著這又趕過來的衙役稟告,才幾句話,臉色就大變,命捕頭:“回去,準備!”

片刻,縣衙到了,裴子云見縣衙坐北朝南,懸著金字大匾,映入眼簾照壁,前半間置喊冤鼓一架,供百姓擊鼓鳴冤之用,就直接上前敲著:“砰,砰,砰。”

一時間響聲震天,一個衙役才上早班,還不知道情況,伸出一個頭,問:“誰人敲鼓,有何事告狀?”

這衙役眼睛掃過,棺材一路擺下將街道堵了,喪隊伍擠滿縣衙門口,一時間倒吸了一口氣。

“升堂!”這時,兩排衙差已趕到,魚貫而入,用殺威棒敲打著地面,縣令高坐在其上,一個明鏡高懸牌匾懸掛其上。

裴子云領著村長,曹三進了大堂,村長一進大堂就跪下哭訴:“大人,為小人伸冤啊,昨夜有賊秀才張玠玉,領著賊人深更半夜殺入村中,殺二十三口村民,幸巡檢大人當時在臥牛村,半夜領著軍士奮勇殺敵,無奈賊人兇殘,連巡檢大人都戰死當場,不過賊人也沒討得好,數村民團在曹三領著圍著追捕,才將賊人盡數授。”

跟在一側的曹三也上前跪下,大喊:“縣尊,小吏是巡檢司武吏,跟隨巡檢大人巡查鄉里,不想受到賊攻。”

“這張玠玉多半是妖人,不但武功高強,更使得妖法,巡檢大人中了妖法,才被賊人所殺,且襲擊的人,其中就有水舵上的賊人,以及銀龍寺的和尚——小吏抓到了幾個賊人活口。”

說著,曹三一揮手,四個弓兵就壓著四個黑衣人上來,這些黑衣人身上都是受著傷,此刻到了堂上被按著跪下,將著頭巾面罩一撕,入目一個就是和尚,點著幾個戒疤,還有三個一眼看去都是兇悍匪徒。

縣令頓時有些腳軟,這銀龍寺和河舵,都有著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