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方永傑的脈上,一絲道法探入,不由小聲驚呼了一聲,上次見,生機完全靠心臟,再看完全不同,心肺肝脾腎經絡血骨肉,乾涸的元氣,在慢慢恢復。

“果不一樣了。”

原本在側邱老帶著一些緊張,問:“如何?”

裴子云向著周遭看去,周圍的人都帶著緊張,微微一笑,說:“恭喜,恭喜,此次把脈,生機漸復,想必壽數已不止五六年,我觀方公子氣象也因此有著變化,氣數綿長,三年或可考舉人。”

裴子云當然不能說這是仙靈龍脈的事,只能說著:“或真有沖喜這回事,貴夫人和公子分者兩傷,合者二利,因此就有此變化。”

“嗚嗚”聽了這話,只聽哽咽聲,杜家女不自主的哭了起來,人人都是默然,知道她的心情。

多少年困苦,最可怕的還是有剋夫的名聲,誰聘她就暴死,日子一天天艱難,現在卻一下苦盡甘來。

這時裴子云就隨口問著:“不知你有沒有改名字?”

方永傑擦了不自覺掉下的淚,說:“改名字沒有,不過小時母親叫我阿果,十歲後就沒有人叫我這個小名了。”

裴子云低喝著茶,掩蓋著震驚。

“三花二果,此人是三葉二果之一,難怪得了梅花的謝成東把他囚起來,是想奪取許可權?”

“雖我疑心是謝成東奪了此人根骨,可十年前謝成東只有十二三歲罷,不可能親自來,那就是有人幫他了?”

“可沒有梅花,謝成東憑什麼奪人根骨,我現在都不會。”

“原主那次,謝成東是什麼時入主仙脈?可惜的是原主記憶里根本沒有這方面的內容。”

裴子云仔細回憶,還是一無所得,只記得謝成東英明神武,所向披靡。

“上次受到襲擊,或是我多次破壞謝成東的計劃導致的反撲——可我總覺得不對,是我多心了?”

“總覺得有個關鍵還沒有想透。”

“如果兩次襲擊都是謝成東,那其實他的力量我也評估出來了。”

“論劍法,我們平分秋色。”

“論道法,特別是陰神,我才第五重,謝成東已是第十重。”

“真打下去,我或可以傷他,但我必死,所以我立刻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糾纏——不過,事情當然不是這樣就算了。”

想到這裡,裴子云不由眸子一眯,露出一絲殺機,突有一念:“雖有靈氣,不過透過來的絲絲很少,只能算是一個補充。”

“真想提高許可權啊,可系統說,當事人的好感再多,也必須梅花進一步許可權,才能擴大比例。”

“要不我就想直接刷好感度了。”

“許可權現在難,那聲望和寄託,還是增長道行的辦法。”

“太子處,我曾經吩咐百戶收集,不知道怎麼樣了,或回去就可以看看,而且,皇帝駕崩之日,不遠了。”

“前世處於下風的是太子,不過前後也有三年之亂才平息。”

“今世太子佔上風,不知道花幾年才平息。”

想到這裡,裴子云一嘆。

璐王車隊

跋涉兩月自是辛苦,趕著牛車的車伕曬了數月,隨手將衣袖一擼,衣服下是白些,黑白分明可見。

護衛的黑衣衛身披甲衣,都削瘦了一些,臉上菱角清晰可見,眼神帶著一些警惕打量著四周。

璐王的車上,璐王手裡捏著一份書卷看著。

“秦州州府還有多遠?”璐王問。

廖公公連忙應著:“王爺,還有五十里,明日下午就可以到了。”

“馬上就要入著秦州州府,王府倒不缺,前朝魯王府就有,聽聞早就在修了,我到了就可入住就藩。”

“雖就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