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之後鑽進屋子裡,然後沒多久又從房子的另一側牆壁裡撞了出來。

碎裂的磚石紛飛。

方解沒有給楊順會任何喘息的機會,這麼多年來與人交手讓方解深深的記住一件事。不管自己面對的敵人是強大還是弱小,開始出手之後就不能留下餘地。一旦給對方哪怕一絲一毫的喘息之機,那麼死的就有可能是自己。

這樣一種經驗背後,藏著的是怎樣的艱辛人生?

還沒容得楊順會睜著渣站起來,方解快不過去,一個側踢直接踢在楊順會的臉上,這一下看起來極重,但方解收了內勁,只是單純的靠著肌肉的力量將楊順會震飛了出去。可即便如此,以方解的肉身之強大這一擊換做普通人早就被踢碎了腦殼。

楊順會的護體內勁,居然擋不住方解實打實的肉身攻擊。當修為到了楊順會這個層次,護體的內勁已經堅固到了堪比岩石的地步。就算是尋常的強弓硬弩,也對他沒有一點兒傷害。普通的武器,對他來說毫無意義。

即便是床弩,只怕也破不開他的護體內勁。

但是這一腳,幾乎要了楊順會的命。

他的左臉被方解的腳踢中之後,身子以一種令人震撼的方式迅速的倒下去,腦殼狠狠的撞進了地裡之後沒有停下來,而是變成了鐵犁一樣,在地面上犁出來一條挺深的溝。這一下暴擊,讓那些圍觀計程車兵們全都被震撼了。

腦袋撞進了地裡然後朝著一邊滑出去,地面上留下的深溝是他腦殼犁出來的。

“我不想說什麼代表所有被洋人欺壓羞辱過的漢人來殺你。”

方解走過去拎著楊順會破破爛爛的衣服把他提起來,單臂舉過頭頂然後猛的往地上一砸。

嘭!

楊順會的身子直接鑲嵌進了大地之中,激盪起來的塵煙碎土往四周激飛。

“我沒有資格代替任何人來殺你,他們對你的仇恨也不應該由我來解決。我殺你,只是代表著我自己。”

方解抓著楊順會的腳踝將其再次提起來,頭朝下的楊順會此時的姿勢狼狽的令人心裡發緊。這樣一個曾經叱吒風雲的大人物,這樣一個在地方上呼風喚雨的大人物,此時就好像一條蛆蟲,只讓人噁心。

方解把楊順會擲出去,然後走到一個士兵身前,伸手將那個士兵手裡拎著的小布袋子拿過來。這個布袋子顯然是用很特殊的材料製成,觸手有一種很沉重厚實的感覺。方解拎著這個小布袋子走到楊順會身前,然後開啟,將裡面的東西往外倒。

那裡面裝著的,是屠神火槍手的子彈。

一顆一顆的子彈落在楊順會身上,就好像晶瑩剔透的雨滴落在人身上一樣。但是,這種子彈有著雨水無法相比的腐蝕力。才一接觸楊順會的身軀,楊順會立刻鬼哭狼嚎一般的喊起來,似乎在承受著無法體會到的痛苦。

那些子彈,如燒紅了的鐵球掉在積雪上似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楊順會的身體裡鑽。單顆子彈的威力也許無法殺死這個級別的修行者,可至少幾十顆子彈落在他身上,那種被腐蝕的疼可想而知。

很快,就有子彈鑽進了他的肉裡。

“是不是覺得很難受?”

方解面無表情的說著:“如果任由你在東疆繼續作惡,那麼就會有更多的修行者被這樣的子彈殺死。他們之中或許有很多人和你一樣,有自己的妻兒。他們為了保護妻兒而戰,鬥你為了自己而屈服。即便是這樣的死法,對他們來說都不公平。他們這樣戰死,榮耀!你這樣死去,醜陋。”

“我本想切開你的胸膛看看你的心是什麼顏色。”

方解搖了搖頭,聲音很輕但語氣極重的說道:“現在不用看了,因為我確定它是黑色的。”

子彈融進了楊順會的身體裡,腐蝕著他的內臟。楊順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