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個高高在上的霍夫人。

秦萌那個賤人還等著她去處理,她沒空管霍東銘。

亂糟糟的聲音漸行漸遠,直到確定房間裡再無其他人,霍東銘才慢悠悠的睜開了眼。

他緩緩起身,一腳踢開了秦萌還沒來得及穿的衣服,跺步到落地窗前。

倚著窗,他掏出煙盒拿了一支來點燃深深吸了一口。

煙從肺裡過濾一遍又從嘴裡悠然吐出,霍東銘看似悠然,心中的怒意卻如萬馬奔騰。

他沒猜錯,袁怡果然什麼都知道,這麼多年他都查不到母親的訊息,真的跟袁怡有關。

霍東銘抽完半支菸,目光落在紅酒上。

秦萌如袁怡所說,真是蠢得可以。

試圖用這種方式讓他以為他們發生了關係,用以要脅他想當霍太太。

她不知道,上流社會的富二代們,有多少女人想盡一切辦法攀高枝,很多人都是白白被睡了,被玩了,什麼也撈不著。

富人圈裡,你下的套,他認,你才會有贏的勝算。

他不認,就是你蠢。

酒裡下藥這種事他經歷過一次,怎麼還會再上第二次當。

霍東銘這輩子都忘不了摻在紅酒裡催情藥的氣味,三年前他被放倒,與商晚晚發生了關係。

他第一次看中的女人,也是傷他最深的女人。

從此以後,他再也不碰紅酒。

與商晚晚的一夜情他霍東銘認下了,心甘情願娶回家當太太,他認了,商晚晚的主動獻身才是有效的。

換作他只是玩,他可以玩商晚晚三年,別說名份了,一毛錢都可以不給。

霍東銘淡淡吐著灰色菸圈,一時間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對商晚晚到底是為了報復,還是愛上了不知道。

原本在分析秦萌與袁怡的事,思緒卻跑偏了。

他出來了整晚,現在天都亮了。

霍東銘決定打個電話回去看看商晚晚現在起床沒有,她又在做什麼。

他已經想好了一套說詞,解釋自己整晚的去向。

他們簽了協議,他離開了,商晚晚大約也覺得自己是尊重她的吧。

上次在床上把她弄傷了,到現在他也不敢隨意再碰她了。

人是個奇怪的動物,無情時什麼都幹得出來,心裡有了情,就畏首畏尾了。

他沒辦法再像以前那般禽獸,自己想要了她不同意也硬著來。

現在,他希望弄她的時候,她也跟自己一樣快活。

霍東銘拉出通訊錄置頂的商晚晚的號碼,快速地拔了出去。

然而,一直無人接聽。

霍東銘蹙眉,看時間已是早晨九點了,她不會還沒起來吧。

想了想,他又打了家裡的座機電話。

張媽接了,霍東銘淡淡開口:“太太起床了沒?”

張媽聽到霍東銘的聲音心裡有些發怵。

她看了一眼客廳,一個陌生但英俊帥氣,氣質沉穩的男人正在家裡與太太說話。

太太看著他,陰鬱的臉有了生機。

張媽隱約記得,昨天好像就是這位先生跟霍先生打了一架,把先生打吐血了。

霍東銘沒聽見張媽的回話,但清楚聽到電話裡傳來男人的聲音還有女人淺而輕的低語。

他握緊了手機,臉上罩了一層寒霜。

“家裡來了人,誰在跟太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