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糊裡糊

塗抽上了。”楊杏園道:“現在講應酬,都少不了這東西,年輕人上癮卻也難怪。”

他明知楊杏園這種恕詞言外有意,卻又不好再把話來分辯,便把別的話來搪塞道:

“我有一段很好的社會新聞告訴你,你願意聽不願意聽?”楊杏園笑道:“請問,

我是幹什麼的?自然願意聽呀。”洪俊生躊躇了一會,笑著說道:“我新聞是告訴

你,並不是供給你報上的材料,我可不許登報。”楊杏園明知他所說的,不外乎剛

才他和人談話裡面的問題,正想考察他們鬧些什麼鬼,便道:“新聞原有可登不可

登之別,你且把詳情告訴我,若是與你有妨礙,我自然不發表。”洪俊生道:“那

末,我可以放心告訴你了。你想我一個人坐在這亭子裡做什麼?難道好像你們書呆

子一樣,玩什麼月,尋什麼詩嗎?老實告訴你……”說到這裡,他把頭伸出亭子外

面,四處望望,然後把楊杏園一拉,同坐在亭子欄杆上,輕輕的說道:“不客氣一

句話,就是拆白。”楊杏園故意說道:“你不要瞎扯,又來騙我。”洪俊生道:

“我騙你幹嗎?不過這拆白的,並不是我。”楊杏園笑道:“幸虧你有這句轉筆,

要不然,我的朋友都有拆白黨,我還成什麼人啦。”洪俊生笑道:“你不要當面罵

人。你沒有拆白的朋友,我卻有拆白的朋友呀。”楊杏園道:“閒話少說,言歸正

傳,你且把新聞告訴我。”洪俊生道:“我有個朋友,他是華國大學的學生,人雖

長得不算十分漂亮,他是江蘇人,衣帽鞋襪卻十分時髦,學堂裡有整個月不去,倒

是遊藝園每天少不了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