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禮貌。”

沈曦搖搖頭:“我不是慕高的員工了。”

說著朝著門口走去。

“那念在之前的情分,你怎樣也去看看我們社長吧。我們打電話說去看他他都說不準我們曠班去看他,你就不算了,見了他回來跟我說一聲,拜託了好嗎?”

沈曦沒有答應,沒有拒絕。

在這個人看來,她自己是好心為他鋪了路,可是在沈曦自己看來,走近趙銘初的每一步,都是在慢性自殺,是永遠不會有盡頭的淵藪。

鬼使神差走到趙銘初家門口的時候才發覺自己有多可笑。

現在好了,用什麼藉口進去呢?

“沈曦?”

沈曦回頭,居然是方蕊。這下真是沒後路可走了。

“你來看銘初嗎?”

“我,正好路過,然後我就看看他在不在。”強扯著笑臉。

“你不知道吧,他最近身體一直不大好,感冒發燒一次接著一次,他現在在家裡休息呢。來,進去吧。”

沈曦看到方蕊拿出鑰匙開門的時候心往下沉了一沉。

落海的石,激起千層浪。

“你先坐沙發上,他應該在樓上核對這季度的賬目。我去叫他下來。”

“他在生病不是嗎?”

方蕊回頭,笑了一笑:“是。怎麼了?”

“那為什麼不讓他歇著?”

方蕊做了個無奈的表情:“你不懂他。他不是能歇下來的人。”

沈曦被這一句話打入了無底黑洞。

對,我不懂他。

即便這樣想卻還是沒有站起來走掉。

沈曦嘲笑著自己,滿心的自卑。

早就逃不掉了,早就該察覺。

“沈曦,你來了。”

聽見趙銘初聲音的時候沈曦愣了愣,以為這是個夢。

方蕊笑著給沈曦端來咖啡的時候,沈曦才知道自己是又見到他了。

不知道是不是最後一次。

“那個,我去公司裡的時候,大家都說要來看你。

“嗯,然後,說是你不讓他們過來,所以好幾個人拜託我過來。

“沒跟你打招呼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