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的一個省級港口,這設施,都趕不上中國南方小漁村碼頭的規模了!

羅巡瞥一眼外面:“大概除了不會走的和走不動的都擠來了。”

段黎放下望遠鏡:“咱們是不會走的還是走不動的?。”

坐在屋裡正中間的何冰介面:“咱們是見不得人的。”

—_—!

莊書禮同志靠著門,目光堅定地看著窗外,“團長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 …… ……

何冰揉自己的太陽穴,“老莊,我們回顧一下這兩天發生的事,來分析分析團長到底有什麼理由。”

“冰冰,這兩天我們什麼事都沒有。”段黎小聲提醒何冰。想探討安治同志的心理狀態,冰冰同志還嫩點兒。

“段黎,信不信我揍你?”

“……信!”何冰揍人需要理由嗎?不會是這兩天幾乎無所事事的生活把他憋的吧。——舉起望遠鏡繼續看熱鬧。

何冰整理思路:“從我們上岸起,每隔兩個小時就搜尋一次隊友的資訊。昨天早上從克拉代夫到這裡,路上的時候搜到團長在公共頻道留的倆字,‘安全’。咱們用密語頻道告訴他我們在前往卡瓦拉第的途中,並且報告了與劉靜他們失去聯絡,他沒理咱們。之後的十幾個小時裡我們沒收到隊友的任何資訊,包括團長和二組,國際友人的信兒倒是不少,阿聯酋的、阿曼的、葉門的還有印度的,就是沒有咱們中國的!然後是昨天晚上,團長說了一句他去和二組會合了就又沒信兒了。——順便我想問一下,既然安治能聯絡到劉靜他們而且還可以和他們會合為什麼這幾個混蛋就是沒給咱們留個迴音呢?!”他奶奶的,鍾林曄那條發來一半的資訊害他一直擔心那幾個是不是殉國了!“再就是今天、剛才,我們的團長再次透過公共頻道告知了全世界他們流落到印度卡瓦拉第島尋求印度政府、中國使館幫助的資訊。結果你們都看到了,”何冰指指窗外:“印度官方來了,中國駐印度大使館來了,連阿曼都派船到公海了。”

段黎補充:“卡瓦拉第島上的人也全來了。”

何冰瞪他一眼:“但是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安治同志全程拒絕和咱們即時通訊!”兩天來他們與領導的聯絡內容是一貫的、直線的、單方面的,形式是留言式的、過去時的、意義不明的:(

羅巡搖頭,“這也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剛宣佈要到這裡,人家都已經在這兒等著他了。誰能告訴我這是一個什麼時間概念!”

段黎告訴他:“天上人間唄!”天上一天地下一年:(

羅巡苦笑:“也就是說他至少在昨天就透過某種方式聯絡過人家了,今天只不過是通告天下罷了,順便也通知我們一聲!”

何冰咬牙,“那他給咱們的那句‘隱蔽,待命’是什麼意思?”密語頻道過來的,一如既往的簡潔不明瞭。

羅巡試著解讀安治的思維:“應該是對咱們彙報辦假證的回應吧。”所以說弄虛作假不好,真的不好。

莊書禮也有疑問:“團長肯定有他的理由,我能理解。可是劉靜他們為什麼不理咱們?”難道不知道他們會擔心嗎?

段黎拿著望遠鏡專心致志,“第一,他們不想理我們,第二,他們沒辦法理我們,第三,和安治會合後沒必要理我們。注意,以上三點不是單選是多選。至於團長的想法,老莊,我和你一樣,能夠理解,他幹什麼我都理解!”那就是一個神,別說是他駕著一葉扁舟從原始部落趕來和他們會合,他就算是踩著五彩祥雲從天宮來段黎相信自己也不會覺得有一絲一毫驚奇。

何冰看看羅巡:“我們按命令隱蔽、待命?”

羅巡理所當然地問答:“當然。”命令就是命令。

幾個人都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