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靜敲車蓋,“裡面有羅教授,那面有安團長,不用咱們操心!”長官是幹什麼用的,那就是拿來頂缸的!

鍾林曄搖頭:“我也不是擔心他們,我是在擔心咱們。”他是一個狹隘的和平主義者!瞅瞅五米外圍成一圈荷槍實彈的葉門軍,看看在包圍圈內另一輛車內不時透過玻璃觀察他們的葉門學者,“我覺得咱們倆是人質!”安治帶著章明遠教授把人家的兵都拉走,留下他們兩個臨去前還特意命令他們留在車外:( 。居心叵測啊居心叵測。

劉靜仰望蒼天,對於自己短短三個月從一貫稱王稱霸而淪落至此地步很想悵然而淚下。——等段黎回來了先捏死他洩憤,至於羅巡,當著他的面捏死段黎。

遠處的聲音沒有了。

鍾林曄蹲著蹭到他腳邊,——步子比京劇裡丑角武大郎的姿勢還要標準,——遞上一罐防曬霜,“太陽烈,當心曬傷。”命苦,不能上車去避暑。人家葉門軍還好歹有頂帽子不是。

劉靜面無表情地接過來,開始美容。

鍾同學雙手撐在地上,壓低腦袋,“他們好像回來了。”

劉靜抹臉的手挺立一下,“你怎麼知道?”槍聲停止並不代表爭鬥結束。

“我會千里聽音。”武功的最高境界,他就差趴在地上聽了。

劉靜神情複雜地看著他。

“開玩笑開玩笑。”劉上尉好像已經對自己有看法了,就不要再讓他覺得自己不正常了,在這個訪問團裡,不正常的人太多,根據物以稀為貴的原理,鍾同學給自己在團體中的定位是一個正常的、善良的、可愛的好同志。

掏出不離身的遊戲機,仰頭,笑得既純潔又無害:“團長給我訊息了。他們正在返回,半小時內達到。”

劉靜側著腦袋與他對視一分鐘。不自在地擰開頭。

這下鍾林曄終於消停了,垂頭喪氣地繼續畫圈兒。

安治相當有時間觀念,半小時不到,遠遠的,國際義勇軍隊伍凱旋而歸了。

劉靜皺著眉眺望邁著行軍步回來的這幾個貨。

安治走在前頭,去的時候什麼樣回來的時候還是什麼樣,頭髮一絲不亂,中科院的制式西裝一個褶兒都沒有,唯一能證明他剛才可能參加過一場戰鬥的地方就是該同志身上多的幾縷風沙!估計安大校身上的風沙都沒在沙漠中站立等待兩個小時的自己身上的沙子要多!——以後誰要是再說武俠小說裡到哪兒都玉樹臨風白衣飄飄的大俠是藝術加工是胡扯就把安治的簽名照送給他以茲留念!

程濃。和安治相比他的衣服稍顯凌亂,能看出在地上匍匐過的痕跡,但是除此之外程中尉依舊賞心悅目秀色可餐,風沙為其增添的一絲滄桑更添一抹楚楚動人的性感!抬手抽自己一嘴巴:和段黎羅巡待的時間長了,自己也被太陽曬昏頭了。——劉靜同志一向自認為是有品位的,看美人是講究時間地點人物的:(

何冰。顯然,對於戰鬥何中尉要比前兩個投入的多,先不說他的造型有沒有變化,光手裡多出來的兩把彎刀就讓人不寒而慄。感謝羅巡的科普教育,在下車前劉靜明白了葉門男人隨身佩刀的重大意義:一,身份象徵,見刀如見人;二、定情信物,饋贈情人的最佳禮物!——說是送的,怎麼看都不會有葉門友人主動把刀送給何冰同志;說是撿的,一起去剿匪的葉門人怎麼也得算是友軍,撿了東西應該要還;剩下的就只能是搶了,搶敵軍的!而且就這兩把明顯比葉門軍這些人掛在腰上要大不止一號的刀,尤其右手拎的那把,偷運回國完全可以冒充青龍偃月大刀!

向天翻個白眼,順便定定神,看段黎。

……段黎同志人呢?

仔仔細細看一圈,隊伍都快走到跟前了,劉靜終於在隊尾看見了他。該人套了件不知從哪個倒黴計程車兵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