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自私到骨子裡。

雖然說女孩子都挺喜歡有個暖男備胎,但是唐菲就從來沒有想過要段致遠做自己的備胎。

左右總沒法子在一起的,自己也挺幸福的,何苦要拖著這樣一個單純又深愛自己的人痛苦呢?

也正是出於這樣的考慮,別管唐菲的心中是如何的波瀾重重,在面對段致遠的時候,唐菲總是竭力想展示出一幅波瀾不驚的自然態度,更是一句曖昧的話都沒有說過。

唐菲想得挺好,只是這世上的事總是‘情不隨人願’,段致遠大抵是個天生的痴情種子。

這種屬性,大抵是在他出生的時候就有了。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也許真的是上天的一個玩笑,叫段致受了什麼詛咒吧,讓他命中註定一生就只能對一個女子動心,一生就只能愛一個人。

又或者只是求之不得,所以便成為床前的明月光?

誰知道呢?

他自己都控制不了的情愫,又如何能被唐菲輕易斬斷呢?

既然不該有曖昧,不該給希望,那麼便也不該有太多話。

唐菲正想著避嫌告辭,這邊兒桂圓就提著宮燈過來了。

唐菲便也順勢提出了告辭。

走出了許久,唐菲突然不知為何便回了次頭,段致遠還呆呆的站在仰頭望著天空。

在昏暗的夜色下,就好像一尊永遠都不會改變的雕像。

唐菲突然覺得自己的心似乎被燙了一下,灼熱的有些炙人。

她有些慌亂的回過頭,不再去看段致遠,只是抬頭挺胸,頭也不回的大步向前。

向著自己的心之所屬,向著自己硃砂痣,向著自己的未來,大步而去。

行至快到宴會之時,卻正看到柳瑩一個人正站在一棵海棠樹下發呆。

海棠尋常總是在四月份春暖花開的時候開花兒,開花的時候滿樹的紅豔豔,如火如荼,煞是美麗。

只是如今已是盛夏,海棠的花兒也都落了,這柳瑩還站在海棠樹下如作甚?

海棠樹一向高大,碗口粗的樹幹,柳瑩站在樹下,趁著御花園裡昏黃的燈光,更顯得柳瑩如一片柳葉般柔弱渺小。

唐菲與柳瑩一向交好,此時見了姐妹,遠遠的便打起了招唿:“柳姐姐,怎麼不在宴會上坐著?這黑燈瞎火的,在看什麼?”

一面說一面向著柳瑩迎去,想要抓柳瑩的手。

“我在看這花兒。”柳瑩彎下腰去摘地上的小花兒,卻也恰好避開了唐菲的手。

“這裡有花兒嗎?”唐菲不以為意,只是好奇的彎下身子一起看。

“哦,原來是這種花啊。”唐菲先恍然復又疑惑:“柳姐姐看這花兒做什麼呢?”

倒不是唐菲大驚小怪,柳瑩一直出神看著的,正是一種學名叫‘紫花地丁’的小野花。

這種花在盛京城裡極其的常見,無論是田間地頭兒,還是草坪裡,樹根下,隨處可見。

因為常見,所以便不珍貴。

光看她的名字就知道了啊,紫花地丁,名字都這樣的隨意。

因為是紫色的所以叫紫花;因為長在地上,又很小,所以叫地丁;連起來就叫做紫花地丁。

還真是個隨便的名字。

加上她長得又矮又小,所以便是人走路的時候都經常會踩上一腳,也沒人注意的。

這樣不起眼兒的小花有什麼看的呢?值得柳瑩看上這麼長的功夫?

柳瑩一邊雙手托起那奪紫色的小花兒,一邊用她特有的浪漫主義聲音詠歎:“以往從來沒覺得,這樣不起眼兒的小花兒竟然也如此漂亮。”

“漂亮嗎?”唐菲隨著話音一同去觀察那小小的花朵。

仔細一看才發覺,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