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東看著她,挑挑眉,道:“真不要我送你回去?”

祁安落好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這麼來來去去的跑著浪費時間。你還是早點休息吧,回去我就給你打電話報平安。”

顧西東難得的沒有再說話,注視著祁安落,過了會兒,才問道:“寧緘硯在你那邊是不是?”

他的目光深邃,祁安落有些心虛,不由自主的避開,支吾著道:“我不知道,應該會送厚厚回去。”

顧西東沒說話,就那麼靜靜的站著。祁安落抬頭看他,叫了一聲西哥,他才回過神來一般的道:“沒事,早點兒回去吧。”

他說著上前替祁安落拉開了車門,整個人就跟沒事人似的。祁安落原本是想開口問姓何那人是誰抓回來的,最終還是咽回了肚子裡。應了一句好,上了車。

車子駛出院子,她從後視鏡裡看時。發現顧西東竟然還是站在原地的,好像有那麼些恍惚,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祁安落回去小區,停了車就見寧緘硯的車停在另一個角落裡。他沒有鑰匙,應該是阿姨開的門。

她上了樓,到家的時候寧緘硯正陪著小傢伙玩,看樣子是已經吃過東西了。小傢伙一見到她就撲了上來,叫了一聲媽媽你回來了。他的語氣很歡快,說著又屁顛屁顛的往廚房裡跑,道:“我和爸爸給你留了好吃的。”

是早準備好的。他說著就端了一小塊蛋糕從廚房裡出來,道:“媽媽你嚐嚐,我們排了好長的隊才買到的,可好吃了。”

他斷著顫巍巍的,祁安落應了聲好,趕緊的上前接了過來。小傢伙還想說什麼,站起來的寧緘硯就道:“厚厚,讓媽媽先歇歇。”

小傢伙果然不再說什麼了,一雙眼睛骨碌碌的看著祁安落,催著她快點兒吃。祁安落忍不住的想笑,伸手摸了摸小傢伙的頭,用叉子吃了一小塊蛋糕。味道並沒有那麼甜膩膩的,挺好吃的。

她誇了一句好吃,見小傢伙眼巴巴的看著她,就叉了一小塊去喂小傢伙,小傢伙卻搖搖頭,道:“我不吃,這是給媽媽留了。”

他是想吃的,邊說著邊嚥了咽口水。祁安落忍不住的笑笑,將他抱在懷裡,母子倆把一塊蛋糕吃了。

等到哄好了小傢伙,祁安落才拿出了繃帶和消毒水,對寧緘硯道:“我給你換藥吧。”

她說得輕描淡寫的,說完不等寧緘硯說話,就先將消毒水和紗布開啟來。寧緘硯竟然什麼都沒有問,應了一句好。怕嚇到厚厚,走到了飯廳裡。將袖子捋了起來,然後將纏在手臂上的紗布一圈圈的解開。

傷口浸出了血,粘在了傷口上。到最後幾層的時候祁安落讓他別動,拿了剪子將多餘的紗布剪了,然後又用消毒水侵溼了,這才滿滿的接了起來。

雖然陳旭說過沒什麼大礙,但揭開紗布看到傷口的時候祁安落仍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傷口很長,雖然不深,但卻看得出並不是力氣劃的,傷口並非是整整齊齊的,看著有些猙獰。

寧緘硯倒是很平靜的,大概是怕她害怕,道:“我自己來就行,待會兒幫我纏紗布。”

祁安落沒說話,拿起了棉籤慢慢的清洗了起來。她的動作輕柔,到了結點兒痂的地方就會拿棉籤卻摁摁,然後問寧緘硯疼不疼。這大夏天的,傷口是最容易感染的。結痂的地方要是不去管它,裡面化膿了也不知道。

怕寧緘硯硬撐著,她會去觀察他的表情。好在處理得當,一點兒也沒有感染。她不由得鬆了口氣。消過毒之後就拿了新買的紗布慢慢的纏了起來。又平靜的道:“過幾天再去醫院看看,這天氣熱,要是感染就麻煩了。”

寧緘硯一點兒也沒有反對,應了一句好。她到底不如醫生熟稔。包得不太整齊,就跟粽子似的。看著自己的成果,她有些心虛,但寧緘硯卻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