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祭祖,然後帶我去流金灣過年。”小寒說著,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低聲說道,“指甲扎傷了,一個月長不好。”

木易一把扯過他的衣服,看著他道:“你在威脅我?提醒我最近這段時間,最好夾著尾巴做人,免得被他知道了,對吧?”

“早些年,華夏是他的禁區,但現在他在東南亞也有偌大的生意,早晚有一天,他會知道,我瞞不了多久。”小寒低聲說道。

“好吧,把東西給我,我領你的情。”木易看著放在茶几上的清單,說道。

“沒有!”小寒搖頭道。

“沒有?”木易好不容易壓抑下去的怒氣。嗖的一下子再次冒了起來,他四處看了看,難道一邊的高几上,放著一隻大方口瓶子,瓶子裡面插著雞毛撣子。

木易直接走過去,拿過那雞毛撣子,看著他問道:“我再問你一遍,有沒有?”

“木老先生……”郭胖子嚇了一跳,忙著擋在小寒面前,說道。“你別亂來。”

木易直接繞開他。手中的雞毛撣子重重的抽打在小寒身上,說道:“我看你就幾年就是過得太好了,忘掉鞭子的滋味了。”

郭胖子一把抱著木易,叫道:“木老先生。別衝動。”說話的同時。他衝著小寒連連使眼色。示意他叫人上來,擋住木易,否則。這老頭真有暴力衝動,一言不合就動手,而小寒又任由他打,一聲不吭。

這裡是小寒的地盤啊,只要他叫上一聲,下面一溜兒的保鏢衝上來,足夠把木易和他一起丟出去。

“郭先生,謝謝你的好意。”小寒抹去嘴角的一抹血跡,抬頭看著木易道,“他是我爺爺,從小把我養大,就算我所有的保鏢都在,做爺爺的要教訓教訓孫子,別人也不能夠說什麼。”

“爺爺?”木易冷笑,“你什麼時候把我當過爺爺?”

“你是我爺爺,這是抹不掉的事實。”小寒苦澀的笑,這不是他拿不拿他當爺爺,這就是事實。

如果他不把他當爺爺,他以為,他能夠在他的地盤,把他當奴隸或者是犯人一般的毒打?

“成成成,我不和你廢話,就一句話,你把東西給我,我這就走。”木易說道,“我真弄不明白,為什麼我見到你,我就想要揍你?是不是你天生就犯賤,欠揍?”

“你打順手了!”小寒說道,“你要的東西,我沒有!”

木易手中的雞毛撣子再次重重的落在他身上,小寒和很多年前一樣,只是雙手抱著頭,護著頭臉要害,至於別的地方,就任由他打。

郭胖子看著小寒身上那件米白色的衣服上面,已經浮現斑斑點點的血跡,當即忙著叫道:“喂——你別打了,你會把他打死的。”

“沒事,他命硬得很,我打了他這麼多年,他不都是沒有死?”木易冷笑道。

小寒整個人都蜷縮在沙發上,木易拿著雞毛撣子,看著他問道:“有沒有?”

“沒有!”小寒堅定的說道。

“你——”木易手中的雞毛撣子再次落在他身上。

“木老先生,你要什麼,我幫你找。”郭胖子真有些著急了,忙著勸阻,他瞄了一眼放在茶几上的清單,他承認,東西確實不好找,但想來一般的博物館都有備用,實在不成,讓楊康找找王其英,高價從博物館購買就成了,何必非要逼迫小寒?

“他就是找個藉口打我而已。”小寒扶著沙發,艱難的想要爬起來。

“別動!”木易伸手,把竹杖摁在他臉上,然後,他從茶几上拿起那根針。

“別——別扎。”小寒嚇了一跳,這用針扎指甲,真不是那麼好忍的。

木易沒有說話,細細的輸液管纏在他手腕上,然後,他就用那根針對著小寒的咽喉,樓下,傳來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