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逸明端著杯子走了兩步到了瑪麗這一坐,瞅了瞅大夥兒,說:“兄弟辦事不喝酒,活著不如一條狗!來來來,各位,幹一個!”

瑪麗瞅著馬逸明發愣,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祝酒詞?餘乘風和威廉幾個人也都看著馬逸明,馬總這句話沒頭沒腦的俗不可賴,什麼意思?

拗不過酒場上的禮儀,瑪麗幾個人把杯子舉起來,“叮”地一碰,算是給了馬逸明面子。

馬逸明一杯下肚,轉身拿過蔡老闆的酒瓶,給自己又倒上一杯。

馬逸明端著杯子,緩緩掃視著眾人,說:“好事成雙噢。我再來一句,金色盾牌閃金光,一手酒杯一手槍。來來,幹了!”

瑪麗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了:“哎呦哈里,您這個說的什麼呀?人家喝酒都是祝酒的話,您這個唸的什麼我都聽不懂。”

哈哈哈。馬逸明大笑:“聽不懂就對了。我這是鸚鵡學舌,只念給那些狗皮鸚鵡聽。”

瑪麗忍不住大笑:“哈里,金色盾牌是什麼意思?哈哈。還有,我只聽說過虎皮鸚鵡,您這還有狗皮鸚鵡呀。”瑪麗止不住花枝亂顫。

哈哈哈。一桌的人都跟著哈哈大笑。

餘乘風盯著馬逸明,心裡納悶兒,馬總怎麼啦?心理壓力太大?這金色盾牌是警察的意思,難道馬總真是警察?哎哎,不對,就是個真警察這個場合這麼說話也是突兀得呀。莫名其妙……

馬逸明說:“瑪麗小姐,那是條狗,不是虎。哈哈。”

一桌的人相互望了望,一頭霧水。

還沒反應過來,馬逸明又端著酒杯去了另外一桌敬酒。

哎喲,馬總來敬酒啦。好好好。幾個廣惠老闆嚷嚷起來。

馬逸明端著酒杯朗聲念道:“危難之中顯身手,兄弟見面要喝酒啊!來來來,弟兄們,走一個!”

“叮噹”杯子一碰。

一個廣惠老闆說:“馬總啊,你這幾天沒玩好吧。這好端端的,哪裡有什麼危難?哎哎,說話要圖個吉利。”

大夥兒都說,是啊是啊。馬總這酒段子太嚇人了,動不動槍啊危難啊,您這個酒段子跟誰學的?

眾人在起鬨。一個老闆說,馬總啊,您喝酒直接喊幹得了,不會段子就別唸了。唸的都不對。

就是就是。大夥兒都笑嘻嘻地調侃馬逸明。

中國人的酒局熱熱鬧鬧地才開始沒一會兒,餐廳經理走了過來。

餐廳經理走到瑪麗身邊嘀咕了幾句。瑪麗站起來說:“喂喂,各位老闆,剛才這裡的餐廳經理跟我說了,他們這裡的餐廳不習慣我們中國人這麼喝酒熱鬧,這會影響到其他客人。他說我們在酒吧的時候才可以這麼玩。”

噢,這樣啊。廣惠的老闆都說好,知道了。有幾個老闆則發牢騷,什麼破玩意兒?那酒吧能聊什麼?唱的歌都聽不懂,講的話又是英文,根本就不好玩。還不如我們在餐廳喝酒吹牛來得盡興呢。

金教授說:“哎哎,既然這餐廳有規矩,咱們就按他們的規矩來就好,不p酒了,吃完飯我們去酒吧玩好了。”

行嘞。入鄉隨俗吧。廣惠的老闆們也沒多說什麼,喝了蔡老闆的白蘭地和紅酒,消滅了一堆的生猛海鮮,三三兩兩就開始撤。

晚上節目豐富,又去酒吧開派對啦!

……

馬逸明留在最後,他沒走。

這一圈喝酒祝酒他遛達得差不多了。國安的屌毛應該明白他的意思吧?這酒段子是馬逸明在安大學習的時候跟著盧偉林幾個老鳥學的,只有警察小範圍聚餐吹牛的時候才說出來,算是警察們的“黑話”。自己的臥底身份國安的相當清楚,現在自己故意跳出來挑明,那國安的屌毛應該露個臉了吧?

金教授、蔡老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