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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是瓦,連他自己都搞不清了。而且她的話不似賭氣,倘若確是她心中所想,那麼自始至終,他是不是都錯了?
他只好打趣,“話別說得這麼滿,小心不久之後就打了嘴。”
蘇可笑得猖狂,志在必得的樣子,似乎一點也不擔心會打嘴。好像這全天下的男子都死光了,她也不會對他動心。
這是不是抬槓呢?蘇可自己也懷疑,可她將心一點點剝開來瞧,絲毫找不出他半點的影子。他的所作所為對她來說更像是一種鉗制和束縛,在這樣的氛圍下,她怎麼可能會對他動心。況且他們之間的牽扯太多了,單那一筆數目龐大的銀子就永遠會成為橫亙在他們中間的鴻溝。
“打不打嘴是後話了,就眼前來講,公子若是再不放開我,福媽媽可能就要出來尋我了。到時候看見這場面,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邵令航神色難辨,比起剛才滿腔的熱情,這會兒的臉就清冷許多了。他依言放開她,看著她嬌軟身子像尾蛇一樣拗轉著逃出這逼仄的地方,他心裡一空,抬手已是抓不住她。
望風的少硯在這陰冷的傍晚急得一額頭冷汗,左顧右盼,生怕有來往的人瞧見。幸好那兩位都是福氣旺的,耽擱了這麼長功夫,愣是一個人都沒有經過。終是看著兩個人都踏進了福家的門,他插上門栓的一刻,才長長的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但正院裡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邵令航看著坐在蘇可屋裡的梁瑾承,臉色黑得彷彿能融入夜色裡,轉頭對著蘇可瞪眼,“你這著急忙慌的要回來,原來是屋裡有人在等。”
蘇可厭煩他這樣沒來由的生氣,梁太醫今日過侯府的事他不是知道嗎,目睹了她捱打的過程還幫著料理了一個婆子,這會兒人家過來看看無可厚非。倒是他自己,腦子總是想些有的沒的,齷齪。
她冷哼,斜睨著看他,“瞧梁太醫這架勢,頗有公子幾個月前的神韻。上次他來,還說要替我跟公子贖身呢,公子要不要敲個竹槓,免得留我在手,成了壓箱底的。”
邵令航氣得非常,“你不用這樣貶謫自己,仗著我心裡有你,就拿這些話來傷人的心。秦淮的事我從未後悔過,倒是你,這該斷的聯絡趁早斷的乾乾淨淨。”
蘇可跟他大眼瞪小眼,屋裡的梁瑾承已經快步走了出來,“你怎麼過來了?”
這愈發新鮮了,福瑞是他的管家,蘇可是他的女人,他怎麼不能過來了?邵令航臉孔猙獰,從齒縫中蹦出字來,“這話得我問你。”
梁瑾承看看他,又看看蘇可,避重就輕問她,“他怎麼這麼大火氣,你和他吵嘴了?”
所謂人比人氣死人,有梁瑾承這樣的油嘴滑舌,邵令航的霸道蠻橫便沒了用武之地。蘇可太喜歡梁瑾承這種四兩撥千斤的法子,心裡惱著邵令航剛才刻意的“調/戲”,這會兒正好是仇將仇報的好時候。
蘇可撅起嘴唇,鼻子裡哼出聲響來,“他是在惱沒趕上早上的那出英雄救美,多為人稱頌的事,白讓梁太醫撿了便宜去。”她抬手攏在嘴邊,聲音不大不小地說:“心眼兒小,脾氣兒大,沒辦法,咱們都擔待著吧。”
梁瑾承霎了霎眼,視線從蘇可移到邵令航,嘴角先是抽了兩下,隨即沒忍住便噗嗤樂出聲來,“任你是鷂鷹,腳上也有個環拴著你。”
鷂鷹是一種獵鷹,被馴服後腳上都束個鐵環拴在鏈子上,好做牽制。用鷹形容舟公子實在貼切,可蘇可卻擔不起那馴服後的鐵環。她撇撇嘴,自嘲地道:“我這個環拴個家雀還行,拴不住獵鷹。沒得把我自己扯得變了形。”
邵令航的臉色已經難看至極。她唯有頂撞他和打趣他的時候,腦袋瓜和嘴皮子才這樣機靈靈敏。聽聽她說的都是什麼話,越發蹬鼻子上臉了。
他抬手扣住她的後頸,提溜地將她推向西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