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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保管給你出氣。”
門口有拎著藥箱的小太監,是梁瑾承一直使喚的,這會兒見梁瑾承出來忙跟上去,但走之前不忘給蘇可點下頭。
蘇可在宮裡時經常見那太監,說過幾回話但沒什麼交情。現下她這難堪境地,尷尬地朝他也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守在院門口看熱鬧的人交錯著耳語,冷風徐徐,吹來隻言片語入耳,什麼難聽的猜測都有。柳五娘咂了下舌,轉了個身背對門口,掖著手揚起聲來,“原來梁太醫和姑娘在宮裡就是老相識了啊,怪道為姑娘撐腰呢,要論起來,姑娘從前還是宮裡正六品的女官呢。行了,這有梁太醫在老夫人那裡為姑娘說話,斷不能饒了那張材家的。姑娘也消消氣,這還好多人等著姑娘領東西呢。”
蘇可偏過頭看了柳五娘一眼,心知她是在幫自己解圍,眼中露出幾分感激。
畢竟男女授受不親,和梁太醫鬧的這一出著實又成了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柳五娘這麼一說,好歹是幫她圓了圓。
靜寂了須臾的功夫,蘇可吸了口氣,落落大方地說:“行了,幹活吧。”她的臉上已不見半分窘迫,目光平靜,聲調自然。如果不是她臉上的紅指印太過明顯,還會以為剛剛那一巴掌是扇在別人的臉上。
柳五娘為她的這份沉穩和識趣暗贊不已。
眾人這時也回過神來,紛紛準備上前。柳五娘支楞著一雙凌厲的眸子掃向門口那些人,滿滿目光全是警告意味,唬得眾人都收起了臉上或譏笑或好事的臉,一個個規規矩矩上前來。
蘇可按部就班支領東西,只當這腫起來的臉是吃胖的,全然不理會。
當然心裡的難受只有自己知道。
不多會兒董媽媽和押送張材家的兩個婆子一道回來,見了蘇可的臉,哎呦呦好一番心疼,“我這剛和三太太說裁人的事,老夫人那邊就將我們請了過去。我道是什麼事呢,誰曾想竟是張材家的這刁奴傷了姑娘了。瞅瞅姑娘這臉,她下手也太沒有輕重了,難怪梁太醫發這麼大的火。她要是知道姑娘和梁太醫有這等交情,給她十個膽子也不敢啊。現下好了,又一個打發到莊子上去的。姑娘可是個能耐人,這才來府裡一個月呢,前後腳兩個婆子都給打發到莊子上去了。”
這話說的,好像蘇可是這庫房的剋星似的。
蘇可不想理論,想到張材家的下場,她此刻說什麼都是落井下石,還不如不說。究竟誰對誰錯,也不是眼前這幾個人能夠評判的。
不過和梁太醫的關係還是要撇清的,但剛要張嘴,董媽媽忽又說:“雖說出了張材家的這樁事讓人惱火,不過姑娘也是借東風扶搖直上了。剛在老夫人那裡,梁太醫將姑娘好一番誇,又訴了訴委屈,求著老夫人給姑娘個體面又清閒的差事。還說‘她既喜歡整理東西,老太太這裡堆山填海的寶貝讓她擺弄擺弄正好’。這麼著,老夫人就答應讓姑娘去單管擷香居的庫房了。”
“老夫人的庫房?”蘇可探著脖子一驚,目光轉向柳五娘,見她也一副震驚模樣,就知道她也始料未及。
如此問題便來了,蘇可若去管了老夫人的庫房,柳五娘幹什麼去?
蘇可知道老夫人在打她的主意,崴腳休養時,瑩姨娘已經將話說得很明瞭,老夫人和侯爺之間起了一點嫌隙,現急需個人籠絡住侯爺。而侯爺因為舟公子的面子對她表現出來的“關心”,讓老夫人誤會了,這腦筋就動到了她身上。
若說以前,蘇可肯定會想法設法改變老夫人的念頭,但有了舟公子那孟浪的一通行為加言詞,蘇可也把腦筋動到自己身上了。
老夫人若想送人,必先放在身邊調/教些時日,就跟三太太身邊的那個思雪似的,揉扁捏圓地塑成個侯爺喜歡的型,再安上個對老夫人堅貞不二的忠心,這才能放心地送到侯爺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