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之色,但更多的是得意。讓被明寐拉住的宕冥看得大為不解,不顧自己還沒站穩,口中連叫:“明兄弟,你看他的眼睛還在笑耶!”

明寐神色一凝,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檢視左手,只見掌緣已經變成紫黑色,深入肌理,感覺完全麻木。

“這廝的血有毒!”

彷彿在為明寐的判斷做註解,那些濺在牆上、地上的毒血竟然像濃酸一樣對金屬產生了腐蝕,冒起縷縷青煙,氣味刺鼻。

“糟了!”明寐轉過身來只見被他剖成兩條的毒舌貼在冰棺上,不斷分泌出酸血,以驚人的速度侵蝕著冰塊。

明寐欲待阻止,剛一抬腳,就是一陣頭昏眼花,不得不急提真氣與侵入體內的毒素抗衡。其中一條毒舌乘機飛舞起來,像絞索一樣朝他脖子套去。

宕冥急忙上前一步,運起龍鱗氣罩,防禦密不透風,令毒舌無機可乘。但在毒舌的騷擾和明寐的拖累下,他也沒辦法上前阻止敵人破冰而出的企圖。

進既不能,不如避之。

宕冥一邊維持氣罩,一邊扶著明寐向後退去,一直退到駕駛艙門口,然後將氣罩收縮成氣盾,向前推出,把毒舌遠遠彈飛後,連忙縮排了駕駛艙。

“快鎖門!”

由於忘記地上還有一道門檻,宕冥抱著明寐幾乎是跌進駕駛艙。見到他們這副狼狽模樣,天娜二話不說,小指在鍵盤上一拂,門框與氣密門的卡槽線立刻由綠變紅,鎖了個磁實,連外面的空氣都溜不進來。身體也藉力浮起,如一片羽毛般飄落到宕冥身邊。

“你沒受傷吧?”

“我沒事,明兄弟中毒了!”

聽到這句話,天娜的第一反應是把宕冥的手從明寐身上拉開,然後拽著他有多遠閃多遠,身體幾乎貼在了另一頭的牆壁上。

“我說天娜,這樣做不太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我們這是為了給他創造不受打擾的驅毒空間啊!”

“可是這樣感覺很無情,我們應該幫助他驅毒啊!”稍一定神,宕冥立刻做出了符合他性格的決定:“不行,這種時候我不該躲在一邊!”

“管那種人去死,你上去幫忙只會被他討厭!”天娜死命地拉住意中人。

“就算會被認為是多管閒事,我也不能置之不理。”宕冥意志堅定,語氣堅決地答覆天娜:“明兄弟不僅是我們的同伴,而且是我的隊員,保護隊員的生命是身為隊長的職責!”

天娜的手指鬆開了。

下一瞬間,宕冥便閃到了明寐身邊,左手五指伸展稍微彎曲,呈半蓮花之形,虛按在明寐毒傷創面之上,口誦真言:“南麼,三曼多勃馱喃,缽羅闍,缽多曳,娑縛訶。”

一團乳白的光芒包住了明寐的左手,當光芒消褪之後,明寐左手的肌膚已經恢復了正常的顏色。毒根既去,明寐真氣運勢大盛,迅速把殘餘毒素排出體外,恢復了戰鬥力。

在不會對宕冥表示感謝這一點上,天娜料得一點不錯。幾乎是在睜開眼睛的同時,明寐憤怒地破口大罵:“暗箭傷人的魚雜種,你給我去死吧!”口中這樣吼著,明寐從地上跳了起來,完全無視宕冥的存在,朝著艙門方向急掠出去。

“看吧,我就知道他會這樣。”

天娜的呢喃飄進宕冥耳中。這位被受惠人忽視的善良男子卻沒有流露出任何不快。相反,他為明寐能這麼快恢復活力綻開了笑顏。

用憤怒和衝動來掩飾內心羞愧的虎王,在緊鎖的艙門前碰了壁,他按著紅腫的額頭轉向天娜喊道:“把門開啟!”

命令式的語氣令高貴的奧羅帝國郡主殿下心生不悅,冷冷地回應道:“你的行動沒有得到隊長的允許。”

明寐一窒,繼而臉紅脖子粗地咆哮起來:“開啟門,不然我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