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是蒼白無力的!!

我呆呆地察看著東岸我的陣地,因為它現在承擔了幾乎全部的炮火攻擊,形狀各異,千姿百態——站著的,側著的,揹著的,攔腰的。於是攻擊、呼嘯、射擊、轟炸,翻來覆去的是沉默的本能。

我的陣地失守了。

這是一場展覽,人體藝術的展覽;這是一臺大戲,武行的大戲。——唯一的觀眾在發愣。

我木木然摸了摸,禮物還肩在背上,然後我搖搖晃晃跨出衣櫃往床邊走去,我身前的那個傢伙此刻正發出天翻地覆後的吼叫。他身下的女人也已經聲嘶力竭。

我想用刺刀收拾這兩個傢伙,但是我沒有,我只有拳頭。

女人媚眼如絲,似在回味雲端的感覺,但下一秒她像白日見鬼似得尖/叫起來,從雲端一摔到底,是的,到底了,沒法再動彈了,因為我呲牙咧嘴地一把抓住了她的長髮,使勁往後一拉,一張驚恐的臉頓時在我眼前放大。

李成揚大張著嘴,目瞪口呆地看著我。我沒說一句話,我已經說不出話,只是利索地騰出另一隻手,甩手就是一個大嘴刮子,李成揚“撲通”一聲,床腳直愣愣地支起兩隻腳。

“成揚,救我~~”女人哭叫著。

我一個轉身側踢,女人像一顆被撥了外皮的竹筍,脆生生地飛了出去。這一切讓我悲哀,而不是勝利的豪情。

李成揚已經站了起來,他依舊光著屁股,我沒法不注意他胯間那一個醜陋的漢子,此刻它正猥瑣的瑟縮著。他看著我,一時無語,一張平靜之極又瘋狂之極的臉,然後我清晰地聽到他吐出幾個字,“你有完沒完?”

我用難得的沉默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發飆搞錯物件了吧!但我知道,他絕不是開玩笑。

光溜溜的女人像一條光溜溜的泥鰍,已經滑到了他男人的身後。她抱著李成揚的腰,躲在他身後,探出一張幽怨的臉看著我。

五月的風吹進落地窗,吹散了多年的愉快戀歌。

李成揚一轉頭,看著窗外冷冷道,“你走吧!”他甚至沒敢看我一眼。

我好想笑,想大笑,而實際上,我確實在大笑,只是笑聲是一字一頓從嘴裡說出來的而已。“哈~~哈~~哈~~哈”

硝煙散去,愛意散去,我們用充/血的眼睛互相看著。

“叫你滾呢!聽不懂人話麼?”女人終於可以理直氣壯地回擊,“餘思哲,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有多麼了不起,伯克利的博士又怎麼樣,有什麼稀罕的,我還是貨真價實英國劍橋的博士呢。成揚他選擇我是必然的,你有什麼地方比得上我,臉蛋,身材,學歷,家境,最要命的是你像個流氓,不,你就是個流氓。野蠻,粗魯,滿嘴他媽的,和小混混打架鬥毆,脾氣又臭又壞,你還是個女人嗎你!你活該被甩!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還不快滾,丟人現眼!”

這是個五月炎熱的白天,像我早習慣的電視連續劇一樣,風和日麗的戰場並不存在,至少在三方博弈的感情戰場上並不存在。

我微微揚起了嘴角,當我的大拇指劃過鼻翼時,我看到李成揚瞬間變了臉色,他太熟悉這個動作。

“哦吼~~”我怪叫一聲,在李成揚還來不及抬起雙手抵擋時,我已經飛起一腳,狠狠踹在了他的胸口。在我腳還沒落地時,我又是一個後旋踢,女人在一聲驚恐的尖叫中像一發香豔的炮彈,飛出了臥室,重重地摔在客廳的地板上。

我看著地上這對“金童玉/女”,撇撇嘴不屑地罵道,“呸——你爺爺的!”隨即又看著已爬到李成揚身邊的女人笑道,“賤人,你這麼稀罕這個男人,讓給你好了!姐姐不玩了!”於是我轉身去拿地上的袋子,那裡裝著本來要送給李成揚的禮物。

驀地感到背後一陣風聲,我一轉身,但女人已經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