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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這世上對男兒不公,對身為男子的死契奴隸更是嚴苛。你知道什麼是好麼?”財叔忽然發問,眼神迷離。
寒塵自然知道什麼是好,他只是不願意相信,不願再滋長自己的妄念。也許他的主人就是心善,就是為了得到回去神仙聖土的線索才能這樣關照他。他若再奢求別的,就會遭報應,害人害己。
財叔見寒塵不答話,以為他是從沒體會過更好的事情,於是說道:“現在想想,倘若當初我不知道什麼是好,現在也就不會如此傷心難過。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是信的,主人對我與一般死契奴隸不同,我想她至少曾經是喜歡過我的。那時候主人與那些夫侍們一直生不出女兒,煩悶焦躁,時常喝得大醉,一醉了就打罵夫侍,近身伺候的人都怕她了。正夫大人倒想起了我,要我去服侍,因我身份地位不過是個物件被打罵死傷了也無妨。主人喝醉了似乎分不清我是誰,硬要我侍寢,我是主人的物品怎能反抗?何況我仰慕主人已久,自然是心甘情願從了主人。誰料主人有一日讓我侍寢之後,摟著我偷偷說,她其實不是真喝醉了,她是故意的,故意想要我服侍她。她想給我生個孩子。我當時以為自己在做夢,換了是你也不會信吧?”
寒塵回憶起被他的主人抱在懷裡的溫暖,回憶著他的主人淡淡的體香,也疑在夢中。
寒塵沒有問,財叔也沒有繼續講。他陷入沉思,那時候主人摟著他說的話,他一輩子都忘不了。哪怕主人是隨口說說,他也覺得是莫大的幸福。
主人竟然沒有騙他,她懷孕了還生下個女兒。滴血驗親,女兒的血與主人的夫侍們都不相融。他這才相信,那是他與主人的女兒,算不算造化弄人?
依著國法,死契奴隸的子女都是主人的死契奴隸。那孩子生下來,就該打上烙印。主人一直盼著生個女兒,哪裡捨得將女兒當了死契奴隸?主人去衙門使了銀兩,終於給女兒報了正式戶籍。正夫大人卻怕旁人說三道四,影響了女兒的前程,禁止洩露女兒的生父身份,更是不許女兒喊他爹爹,免得不明情況的人因此看不起她。
財叔也怕因著自己低微身份,連累了女兒,自請去田間勞作,極少回宅子裡。也不知道他的主人怎麼想的,竟讓女兒知道了身世。而且女兒仁善孝順,懂事後想方設法將他調回宅內,頗為照顧。
他本該知足,可是他並非無知奴隸,他偏偏是懂事的,能夠想的更深遠。他知道想要入朝為官,除了科舉高中,還要翻查家譜驗明正身。在這小地方拿錢能辦的事情,到了京城就未必了。他的女兒早晚要去京中赴考,她一心從政,若被人查出有個死契奴隸的爹爹該如何是好?
他怕女兒因他牽累,官做不成,甚至還會被人誣陷成了奴隸,他絕對不能給女兒留下這樣的隱患。女兒未滿十八歲就已是學業有成中了舉,那一年他其實想過自行了斷,免得再拖累她。
可他懦弱膽小,貪生怕死,享了這些日子清福,竟還想繼續活著,捨不得去死。他的女兒對他越好,他越是難安自責,想著想著就哭了。
他這幾天一直猶豫著,是不是可以再貪生幾日,等著他的女兒離家啟程赴考之後,他再去死。每每思及此事,他就免不了傷心悲痛,恨這世上不公。他若非生來就是死契奴隸,他哪怕沒有名分只當主人的屋裡人,那也不會憂心如此,只剩死路一條。
然而這些苦楚,他永遠不會對人提起,爛在肚子裡死了帶入土,總之不能為女兒留下隱患。
“財叔,如果主人喜歡奴隸,就像您說的那樣麼?”寒塵痴痴問了一句,“主人會明說喜歡麼?”
“傻孩子,那不過是主人隨口一說哄人的,切莫相信。”財叔口是心非,不願洩露自己的秘密,又不安道,“難道你的主人也讓你近身服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