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馬蹄聲驚動了淳于瓊,他向著營門處一指,冷厲的問道:“那是誰?”一名親衛低聲說道:“先前聽看門的兄弟說,是二公子奉命來視察糧草。”

淳于瓊聞言氣的臉都歪了,怒吼道:“放屁!顯奕那個二世祖,怎麼可能來視察糧草?追,上馬去追,一定要把二公子留下!肯定是有人脅迫二公子放的火!”淳于瓊知道,自己看守的糧倉被燒了,袁丁一定會拿自己開刀問斬,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截住脅迫袁熙的人,把袁熙救回來,那樣的話,袁丁或許會看在袁熙的份上,饒了自己的死罪。

匆匆忙忙的跳上戰馬,淳于瓊只來得召集了百十號人,就追出了營門。出了營門之後,淳于瓊看到袁熙等數人的身影,已經策馬跑出百步開外了,立刻在自己的戰馬身上狠狠抽了一鞭,向著袁熙等人奮力追去。

五十步……三十步……二十步,眼看就要追到袁熙的時候,淳于瓊忽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坐下的戰馬嘶鳴了一聲,把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摔倒在地的淳于瓊只感到眼前金星亂冒,好容易緩過勁來,掙扎著站起身來,他卻驚恐的看到,跟隨自己前來的百十騎軍士,竟然大部分都摔倒了,一個個躺在地上慘叫不止。向地上仔細一看,淳于瓊這才發現,原來不是馬失前蹄,而是路面上竟然有事先設定好的絆馬索!

噠噠——噠噠噠——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忽然響起,淳于瓊轉頭看去,只見一名面如重棗的壯漢,帶著滿臉的殺氣,向著自己策馬狂奔而來。心中沒來由的一陣慌亂,淳于瓊開口問道:“來者何人?”

壯漢朗聲答道:“冠軍侯麾下,驍騎將軍魏延!”一句話說完,魏延已經來到了淳于瓊面前,隱藏在身後的大刀,向著淳于瓊的面門猛然間斬落。

刀光閃過。淳于瓊慘叫著撲倒在地。因為是站在地上,比在馬上相對要靈活一些,所以淳于瓊僥倖避開了魏延大部分的刀鋒,但是臉上仍被魏延的刀尖劃過,於是,淳于瓊臉上唯一凸起的鼻尖,便被魏延一刀削掉,鑽心的劇痛,讓淳于瓊失去了站立的力氣。

冷哼了一聲,魏延收起了大刀。向著紛紛從地上爬起來的百餘名袁軍士兵喝道:“不怕死的,儘管來追!”說完,兜轉回戰馬,魏延向著張衝等人撤走的方向追去。目睹了魏延的威武,上百名袁軍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沒有一個人敢邁出追趕的腳步。

當魏延追上張衝等人之後,看到張衝他們已經把袁熙扒的不著寸縷了,魏延忍著笑。問張衝:“這是何意?”張衝笑呵呵的說道:“這是主公的意思,讓某把袁熙扒光了掛到那邊的杆子上。”魏延順著張衝的指點看過去,一根碗口粗細,高約兩丈的木杆,不知何時已經被豎了起來。

輕笑了一下,魏延翻身下馬,幫著張衝一起把打暈過去的袁熙,像個風箏一樣懸空掛到了木杆的頂端。之後。張衝又是神秘的一笑,從懷中掏出兩條寫滿字的白布,分別掛到了赤身裸體的袁熙兩側。魏延把白布上的字唸了一遍。差點沒一個趔趄摔在地上,口中喃喃的說道:“主公啊,這也太狠了吧……”

陣陣馬蹄聲中,張縱帶著一千名部下飛馳來到糧倉之外。本來張縱正在城中到處尋找袁熙的下落,忽然看到糧倉方向冒出了黑煙,於是急忙率軍趕了過來。恰好淳于瓊在親兵的攙扶下,滿臉是血的走了回來,因為被魏延削段了鼻子的緣故,此刻的淳于瓊臉上扁平一片,顯得極為詭異。在問過淳于瓊之後,張縱得知是袁熙被人脅迫,放火燒了糧倉之後,再也顧不得淳于瓊,帶著部下向著淳于瓊指引的方向追去。眼看要日落了,這可是張縱最後一次機會了,如果不能救回袁熙,太陽一下山,袁丁就會毫不留情給張縱治罪,即便最後能保住人頭,恐怕也要脫一層皮了。

州牧府中,袁丁已經到了糧倉那邊的訊息。此刻,袁丁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