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繁華富裕之地,吃喝玩樂的門道,自然也是天下首屈一指,非別處可望其項背的。

楊喜出了公生府望了望,跟相國寺一街之隔的有幾家大酒樓,於是就近選了一家,邁步走了過去。

這酒樓在京城也算是高大華麗軒敞的了,三層樓磚木結構,雕欄畫棟十分氣派。

進來消費的未必都是有錢人,有些腰包不那麼鼓的,一般就坐於一樓廳堂。有錢又要喝好酒的,就上樓,謂之登山。

楊喜蹬不了天,身上有銀子,登山還是要得的,於是上樓要了一間裝飾清雅的閣子小包間 ,也懶得看菜牌,身上錢就是留著花的,遂道: “你家有什麼特色拿手的菜餚,來五六個吧,並冷盤點心湯水一併搭配齊整了,你看著安排吧。

夥計也是個機靈且經驗豐富的,一看楊喜這個小公子年紀雖然小,但是衣著打扮不俗,舉止亦是雍容大度很有大家風範 ,這樣兒的客人,說是讓酒樓看著安排,還不如他自己點菜來的省事,一旦安排不好,也是個麻煩。

小夥計於是態度殷勤地詢問了楊喜的口味快速的給安排了幾個菜餚抑揚頓挫地唱給了廚子,這才退下。

很快看碟茶水上來,楊喜一邊吃果子一邊聽隔壁絲竹彈唱,歡聲笑語推杯換盞之餘,綿綿歌聲飄落,倒是別有一番情趣兒。

楊喜耳聰目明,另一邊隔壁則比較安靜,聽起來人數也不多,似乎氣氛有些沉悶。

只聽一個男子的聲音:“想那龐府不過是一外戚,子弟不爭氣.陳兄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此處不留爺,自有別處去,謀一份差事憑陳兄的才學也不是難事,何必耿耿於杯呢… …”

楊喜剛開始還沒注意,後來一聽外戚龐府,便留了心,龐府,不是胖免子他家麼!

很快酒菜上來,楊喜一邊吃著喝著,一心二用,一隻耳朵聽曲兒.另一隻耳朵聽隔壁談話。

聽了半晌才大致弄清楚了原委,原來龐太師府小惡少,胖兔子的異母哥哥龐煜,就是那個被楊喜打過嘴巴的小爺,估計應該是被家裡溺愛慣壞了,除了每天欺男霸女打架生事,對於讀書一事兒,向來敬而遠之,學堂是經常性逃課的。家裡請了先生在家裡教授,也不知道被他不擇手段嚇走攆走了多少,隔壁這位,是第三十七個了 。

之所以這位先生還有些鬱悶,並不是被那惡少欺負狠了,而是實在心疼那為數不菲的束脩。想必生活也是有些拮据,拮据還來這裡吃飯?朋友請難道不要還人情麼?

開不走秋即悉少欲又旬林J ,而愛實必注俗也走百些拓祥,枯祥還未這裡吃

楊喜有些不以為然,讀書人,假清高。

但是楊喜也是好奇,這為數不菲的束脩,到底怎麼個不菲呢?

這酒樓不愧是黃金地段的N星級飯店,做的菜確實可圈可點,楊喜吃的差點兒撐著,喝了一壺茶消食兒,這才付賬出了酒樓。

眼看著相國寺就在對街,楊喜想也不想地抬腿過了大街,直奔相國寺而去。

不過剛到相國寺的東牆外,老遠就看見那裡密密麻麻的圍了許多人.楊喜一時心癢,也擠進去看了看,難道是又發生了什麼古代交通事故?

結果卻是牆上貼了一張告示,楊喜快速掃了一眼,差點兒笑出來。

這也算一張招聘啟示了吧,估計也是龐府被逼急了,公開發布招賢榜招聘一位先生,教大公子龐煜讀書,束脩麼……呈階梯狀遞漲。能當一個月先生,紋銀二十兩,兩個月,每月三十兩,三個月以上,每個月紋銀五十兩,能當半年以上的,每月二百兩銀子,能做滿一年,酬金加倍!

乖乖個隆冬的,看來龐府真是下本錢了啊,楊喜摸看下巴看那連續增長的工資,十分心癢難耐,捅了捅身邊一個書生模樣兒的男人:“唉,敢問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