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看到了。當初因為北地大比的原因,我這個做師父的忍下了這口氣。但是,如今我的徒兒回來了,而且親手斬殺了她的仇人夏桀,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這個做師父的忍下了怨氣,難道還要讓我那受到暗算的徒兒也忍下仇恨嗎不跳字。

柳清寒的眉頭略微皺得深了一點兒,原因無他,梁之洞這話說的太不客氣了一點兒。簡直就是直接在指責柳清寒當初為了北地大比,便不顧宗規,保護夏桀。這讓一個驕傲的元嬰期大修士的面子如何下的來目光銳利地瞅了一眼梁之洞,語氣淡淡卻含著冷意:

“你是在責怪本尊了?”

“不敢”梁之洞的目光沒有絲毫的躲避,仍然直視著柳清寒,硬聲說道:

“只是在當初放過夏桀的時候,師侄就心中不服如今夏桀已死,如果師叔還是護著夏桀,師侄就更加地不服”

“你不服又當如何?”柳清寒冷冷地問道。

“我……”梁之洞語氣一滯,最終眼中透露出堅決的神色說道:“我就離開太玄宗,從今往後,我梁之洞與太玄宗就再也沒有絲毫的關係。”

柳清寒的目光一厲

許紫煙的目光一暖

言錚的目光一喜

林上風的目光一憂

莫驚鴻和莫釋君的目光一驚

“師叔梁之洞竟然敢以下犯上,用脫離太玄宗來要挾師叔,這樣的弟子不予嚴懲如何能夠讓宗門弟子心服請師叔將梁之洞師徒拿下,以正門規”

言錚義正言辭地拱手向著柳清寒說道,聲音雖然平和,但是眼中再也藏不住一絲喜意。言錚在心中暗道:

“梁之洞,你真是不知死你以為你的身份在太玄宗很重要嗎?竟然拿著脫離宗門來威脅一個元嬰大修士。如果柳師叔受到了你的威脅,那一個元嬰大修士的臉面還往哪放?”

言錚的話音一落,林上風的臉色就是一變。心中迅速地下了一個決定,既然柳清寒很可能將梁之洞的話當成威脅,那自己現在再說什麼相求的話就已經沒有用了,那還不如就硬氣到底,說不定柳清寒因為顧慮而改變決定。所以,林上風在言錚的話音剛落,便搶過話頭說道:

“師叔,當初在無波海之後,我曾經去過無名師兄的鑄劍鋪。”

一提到無名,柳清寒的神色果然凝重了起來,將目光望向了林上風,目光中流露出詢問之色。林上風輕聲說道:

“無名師兄曾經說過,他會殺了夏桀他的女兒不能夠白死。如果在北地大比中,夏桀沒有殺死呂東陽,那夏桀活著還有什麼用如果夏桀殺了呂東陽,夏桀的使命也就完成了。所以,夏桀最終還是要死”

言錚聽得就是心中一跳,他此時不僅僅是想著無名對夏桀起了殺心,心中恐懼的是無名會不會對自己也起了殺心柳清寒的目光卻是一縮,她在心裡已經相信了這番話是無名說的,這才是無名的性格,而當初無名在無波海扔下了一句話就走了,反而不是無名的性格。

許紫煙此時的心中被巨大的溫暖籠罩著,眼中已經溼潤了。剛才梁之洞拼死的維護,就已經讓許紫煙心中十分地感動,如今又從林上風的口中得知無名的話,這一個師父一個義父讓許紫煙感覺到了從來沒有過的愛護。

柳清寒看了一眼許紫煙,淡淡地說道:“你隨我來”

話落,身形便消失在空中。許紫煙茫然無措地站在空中,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才好林上風和梁之洞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因為他們兩個從剛才柳清寒的語氣中已經聽不出來絲毫的殺意。只是柳清寒為什麼要許紫煙去她的插天峰,而不讓眾人都去。但是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而旁邊的言錚自然也從柳清寒的語氣中聽出了含義,眼中釋放著毫不掩飾的殺意。這種殺意簡直是已經凝聚成形,讓許紫煙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