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廣闊之中。其中一抹色彩豔麗的雨花石,斑斕彩豔,彷彿雨後初晴,虹光瀲灩。上方的紫葉李,沐浴在一片純然的白色光芒之上,光華明亮,一片片紫葉周圍似乎鑲嵌了一圈細細的白玉,暈染了一層柔潤的玉光。

環繞的遊廊前方,每隔五米的距離便站著一個侍衛,身上穿著的鴉青色鑲邊白色長袍彷彿一道佇立已久的風景,經年不敗。

穿過鵝卵石小徑,在到寧郡王的房間前方時,領先的侍衛停了下來,慢慢的推開門。

此時東院寂靜異常,連輕微的腳步聲都可清楚聽聞,而這突兀的開門聲,更是顯得無比詭譎。

“蕭王妃,請!”侍衛轉頭看向花清茉,恭敬至極的開口:“郡王爺在裡面等著蕭王妃。”

對於此話,花清茉只是一如平時,目光靜若止水,波瀾不驚,唇角含著的一抹微笑如浮光暈染,淡雅清淺。

她看向房間,寧郡王正坐在面對房門的羅漢床上,手中拿著一本黛藍色封面的書籍。其上以白色長方為幕,寫著百花群芳譜五字。他穿著一件銀鼠色祥瑞長袍,袖口及交領皆用以霜色,袍上用胭脂色的細線繡出一個個蓮花邊菊花回紋團,示意富貴吉祥。

英俊沉穩的臉龐上有著溫淡的笑意,氣質安然。墨髮之上幾絲銀髮若隱若現,昭示著歲月流走,紅塵漸趨。

花清茉約是未曾見過這般安謐寧靜的寧郡王,驚訝之餘,心中更是疑惑異常,也愈加的謹慎起來。

進入房間,花清茉走到離寧郡王約兩米之距時停了下來,隨即出聲喚道:“父王。”

寧郡王聽到花清茉的聲音,並未抬頭,只是翻看著手中的詩集,隨意至極的說了一句:“坐吧!”

“是,父王。”花清茉坐了下來,身後穿著淺粉色裙裝的婢女立即將手中托盤上的青瓷描金茶碗放在她面前的桌上。清幽宜人的香氣傳了過來,花清茉聞出那是茉莉香味,勾唇一笑,道:“父王真是有心了,這茉莉用來茗茶,香味的確是不同凡響。”

伸手端起茶碗,花清茉正準備飲這茉莉茶時,寧郡王的聲音傳了過來。

“茉莉香氣濃郁,味濃醇厚,的確適宜飲茶之用,不過本郡王今日看了這書才知曉,茉莉又名香魂,有紅顏早逝之意。”

寧郡王抬頭,目光平緩如陽光一般注視著花清茉,聲音溫淡的有些奇怪:“茉兒名諱含一茉字, 如今思來當真是有些不妥,不如換個名諱,雲鸞兩字可好?雲者高潔,鸞者尊貴,與茉兒如今的身份倒也是十分相稱。”

“雲鸞。”花清茉放下手中的茶碗,目光極為緩和的注視著茶中浮動的茉莉瓣。她伸手放進茶碗之中,纖細雪白的手指攪動著茶水,聲音之中揉著一絲微涼之意:“暖春百花爭豔,繁花似錦,卻也不過爾爾時光,便葉落花謝,不見其當初之繽麗色彩。繁花如此嬌弱,的確是紅顏早逝。”

“只是翌年暖春又見百花爭豔,繁花雖然嬌弱,卻年年是是,生生不息,說是紅顏早逝,不過是書中文墨描繪出來的悽美言語而已。花開花落,盛極一時,有著那一刻的繁華,父皇不覺得已經足夠了嗎?” 花清茉拿出手帕,輕擦著手指上細小的水滴。擦完之後,花清茉看向寧郡王,道:“茉兒知道父王關懷女兒,不過茉兒已經習慣清茉二字,怕是要辜負父王的好意了。”

寧郡王如今的面色與以往當真是差之千里,他只是目光溫潤如風一般的看著花清茉,唇角微含著一縷恰似竹影疏落一般涼寂幽清的笑容。待她說完之後,寧郡王只是依舊含笑開口:“為父記得,你的名諱是你母妃所起,她當時說茉莉有忠貞之意,所以喚你清茉。”

“母妃大約是想父王能夠心中只有她一人吧!”花清茉溫和的回答,目光的餘角看向房間一側坐在玫瑰椅上的楚悠然。茉莉的確有忠貞之意,但是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