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花清茉不禁看了看外面。黃昏的餘暉傳統營帳射進來,一片光影疏離,晦暗不明,像是在薄霧濃雲的清晨山林。

隨後,她再次看向白紫簫,能夠看到的只有他越來越靠近的臉龐。

此時花清茉突然意識到,這就是白紫簫要告訴自己的,他要忙的其他的事情。

翌日。

還未天亮之時,花清茉便醒了過來。由於昨日營帳中未曾掌燈,如今她看著東西,也只能憑藉著這周圍清淡的夜明珠光輝,以及營帳外一夜未落的火光。

昨夜,他們是小別勝新婚。

但是外面,卻是人間地獄。

在她累及睡下之時,還能聽到外面不斷敲響的戰鼓之聲以及士兵們浴血殺敵的聲音,彷彿帶著撕裂一般慘痛的聲音。

微微起身,藉著夜明珠清然的光輝,花清茉注視著旁側睡著的白紫簫。他雙眸輕闔,安寧的睡著,豔紅的唇上凝聚著一抹妖邪的笑容,看起來似乎是在假寐一般。

昨夜那種時候,饒是任何一人,怕是都會擔憂緊張,就算鎮定自若,也必然不會分心其他事情。而他倒好,與自己耳鬢廝磨,逍遙快活,著實是肆意恣睢。

悄然起身,花清茉穿好衣裳,整好自己的儀容,走出了營帳。

如今的時刻,再無聽到戰鼓以及交戰的聲音,想來朝廷的偷襲必然是兵敗而回。

花清茉營帳的附近一如往昔,並無任何變化,想來朝廷的偷襲沒有觸及此處。不過也是,這附近一直都是有大內密探和錦衣衛交替守衛,一般計程車兵根本無法靠近。

走向營帳他處,雖然並無花清茉想象中的那般屍橫遍野,但是地上殘留的血跡已經告訴了她,昨夜這裡發生的一切。

周圍的守衛計程車兵一如往昔,唯有地上的血跡與昨日完全不同。

行走之間,花清茉看到不遠處站著的司徒信以及一干將士,立刻走了過去。

“見過夫人。”司徒信以及將士跪下行禮,聲音雖恭敬,但卻含著一絲的疲倦,想來昨夜的惡戰於他們來說甚至勞累。

“不必多禮。”花清茉聲音落下之後,司徒信等人站了起來。此時花清茉注視著司徒信,溫聲的開口:“梁王爺,將士的遺體勞煩你派人安葬。”

聽到花清茉這話,司徒信點了點頭,溫雅沉穩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夫人放心吧!九千歲在昨日已經吩咐過了,無論是屬下手下的兵眾還是朝廷計程車兵,全部都會好好安葬在恆河沿岸。”

“紫簫吩咐的?”司徒信的話讓花清茉有些詫異,她當真沒有想到白紫簫會吩咐司徒信做這樣的事情。

感覺他真的是變了,變得比以前稍微有人情味了些,而且對於人命似乎也沒有曾經那般輕賤。

“夫人看起來很不敢相信。”司徒信對於花清茉驚訝的語調,輕輕一笑。他點了點頭,目光看向遠方,神情之中似乎有著一抹恍惚飄渺之色。“其實,屬下和夫人一樣。到如今為止,屬下依舊覺得自己仿若聽錯了九千歲的吩咐。”

☆、214清茉決定

司徒信的言語之間似乎有著一抹打趣的意味,但是花清茉知道,他不過以此掩飾自己的驚訝以及不可置信。

其實,莫說司徒信,就連她,都無法相信。

“紫簫沒和清茉提過這事,不過清茉也覺得自己似乎是聽錯了。”花清茉抬頭,唇角之上縈繞著一抹淡而輕薄的笑容。

黎明前的天空,縹碧悠遠,彷彿一塊掩埋在黑暗中的藍寶石,只有那沉靜的藍,卻看不到一點的輝光閃耀。

很快,東方的位置,金色的光芒猶如傾瀉而下的瀑布一般猛然襲來,那一片寥寂的藍,瞬間彷彿大海之上波動的粼粼水光,閃爍著明耀難忘的光華。

“但世事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