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主。”雲邪和夙畫同時應道。

緊接下來,花清茉的目光看向貓兒,漆黑的眼底彷彿墨被水研磨開了一般,有了深淺不一的波動。

“貓兒,你幫我注意一下,梁王大營之中有沒有人與文景相似。”花清茉的聲音微沉,臉上的笑容也與剛才有了極大的改變。她伸手挑起鬢角的一縷長髮,輕輕的繞動,鬆開,雪白的手指在烏黑的雲發之中顯得格外白皙。

“總覺得此事和文景脫不了關係。”

“少主的意思是,文公子在後方操控一切?”貓兒聽到花清茉的話,不禁出聲問道。

花清茉搖了搖頭,手輕輕的鬆開長髮,目光沉了下來:“文景只喜歡看別人動手,自己極少會插足,他最多便是入局看戲,絕對不會出手掌控棋局。在梁王大營之時,若是沒有發現像文景的人,就看梁王的反應。若是他要看雲邪手中的第二封信,便詢問他,是何人告訴他恆河大霧之事?”

“是,貓兒明白。”貓兒點頭應道,聲音冷漠卻又恭敬至極。

“其他人忙了一夜,都去休息。你們做完此事之後,也都好好休息兩日。”花清茉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是,屬下告退。”

從花清茉營帳出來,雲邪、貓兒、溪風以及夙畫四人快速的向梁王大營趕去。跨馬加鞭之下,也就一個時辰,便到了梁王營地。

向守衛計程車兵告知了他們的來意之後,不過片刻,司徒信便派人請他們進去。到了大營之中,除了司徒信和幾個士兵再無旁人,而司徒信看起來一臉疲憊的模樣。

“蕭王妃如今這時候讓你們過來,所為何事?”司徒信的聲音有著說不出來的嗤笑以及隨意,聽起來讓人覺得他似乎失去了一切似的,滿是無謂以及無奈。

此時夙畫向前,掏出花清茉交給他的信,出聲道:“梁王爺,主子的事情我們並不知曉,只是主子有信給你,希望你可以過目一番。”

“有信給本王?”司徒信對於夙畫的言語微有詫異,他看著夙畫手中拿著的信有些警惕,但是轉念一想花清茉這個女人是絕對不會出下毒這種暗招的。他點了點頭,身邊計程車兵立刻上前,從夙畫的手中接過信,隨後交給了自己。

拿到信的時候,司徒信並沒有立即開啟,而是看了看信封,目光注視著上方寫著的梁王二字。字跡清秀之中帶著狂放,雖然能夠看出是女子的字跡,不過卻比尋常女子的中規中矩,多了一分恣意。

從信封中取出信,司徒信慢慢的開啟,對於心中的內容並未有任何期待。紙上的字跡與信封上一樣,清秀略帶狂放,看著讓人並不討厭。但是信中所寫的言語,卻是讓司徒信頓時愣住。他將信仔細看了幾遍,還是不敢相信其中所寫。

梁王殿下,昨日之事實屬抱歉,清茉在此賠罪。此外,有一事詢問梁王殿下,請問殿下可願與清茉夫婦一起,共奪華朝江山。成功之日,必分封華朝四分之一的土地送於梁王殿下,殿下可自立為帝。若殿下願意,可向清茉手下索要第二封信。

來來回回看了信幾遍,司徒信的心中當真是矛盾到了極點。他想要華朝天下,但不是四分之一的天下。可是如今,他若是不與花清茉聯手,他怕是連這四分之一都無法得到。

沉默了很久之後,司徒信望向雲邪等人,聲音猶如飄蕩在山谷中的回聲一般綿長而又深遠:“將第二封信拿來。”

聽到此話,雲邪上前一步,從袖袍中拿出花清茉交予自己的信。當信到司徒信的手中,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慢慢的開啟信封,司徒信知道這恐怕是他一生之中做的最慢的一件事。他怕,但是同時,他不想丟棄自己的野心。

梁王殿下既然願意與清茉合謀,那麼首先便請殿下再撐半月時間,